她睁开眼,唇畔被人死死咬着,眼前人的睫毛很黑、很长。
不是梦。
竟然是真的有人在吻、在咬她,在夺走她的呼吸。
岑挽双手劈起来,那人却先一步预测到,双手扣住她的手腕轻松地压在枕头两侧。
吻来得更凶猛,像是疯了般地,不像是吻,更像是在发泄。
“呜呜……”
她被逼得眼眶带泪,太近,没看清楚人的时候就闻到了对方的味道,是很熟悉的一种木质调的土味道,又像是洗衣粉的味道。
凭味道识人。
是沈清辞。
她闭着眼,狠狠地咬上去,将对方的唇畔咬破,血液在两人嘴里蔓延。
沈清辞有两秒的停顿,他冷讽地扯了扯唇。
低下头吻得更凶,像是一头被困了很久的猛兽得以挣脱牢笼之后,是不要命的反扑。
许久之后,两人的唇都是又肿又麻后,沈清辞才松开。
一双红眸疯魔地看着她,双手将她的手腕扣得死死的,体型差让他将她圈得很紧,如果不是他松手,无半点逃脱的可能。
“挽挽,我什么都没有,要不然,你弄死我吧。”
岑挽知道她的母亲应该是去找他了,她太了解自己的母亲,手段狠厉不留情、掌控欲十足,知道她谈了个像父亲一样的穷小子后,一定深恶痛绝,一定会去找沈清辞。
沈清辞现在如此痛苦、绝望,是不是他猜到了。
他开口,果然如她所料。
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“故意让你妈妈来找我的,对吗?”
他眼眸又暗又沉,看向旁边床头柜的银行卡,他没动一分钱,原封不动地拿了过来。
“看到了吗?她跟你一样,拿钱了事。”
一滴泪落在岑挽的脸上,是沈清辞的,身体里肆虐生长的极端阴暗像要破体而出。
“就那么想离开我?”
她妈妈一看就是雷厉风行的人,他们谈了一个多月,偏偏在她单方面分手,而他单方面纠缠她,才知道他们的事情。
而且警告他的是,让他离开她的女儿。
很明显,岑挽妈妈不知道,在她女儿眼里,他们己经分手。
不难猜出,这是岑挽精心设计的,她要是想瞒,不会到现在知道,是她故意的。
为的就是让她妈妈出面,好让他离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