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般看着她。
她太懂得如何在他心上割血。
一次又一次。
浓重的戾气在他眼眸流转、压抑,笑得令人后背发凉,手背上的青筋跟着凸起,无声地宣告着胸腔里被压抑着的情绪。
“岑挽。”
他极为痛苦地喊她的名字,所有的情绪都化成无边无际的委屈。
“你是不是真的想我死?”
问出后他又嘲讽地扯了扯唇,不禁觉得自己有多么好笑,他到底哪里存的心思,以为六年过去,她或许会心软。
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,她或许会留情。
沈清辞觉得自己错了,他怎么会这么想,怎么又一次没有尊严、没有脾气、甚至连曾经她要杀了他都可以当做没发生,还要留在她身边。
此刻他觉得自己真的蠢透了。
“滚。”
“走!”
岑挽看到他踉跄着后退,眼眸漆沉如雾,夜巷太黑,她没有完全看清楚他的神色。
大抵是生气的吧。
她转身拔腿就跑,刚没跑几步,高跟鞋掉落了只,脚也崴到了些许,她首接甩掉了另外一只,赤脚不回头跑出了巷子。
在看戏的陆逸年和温珩都目瞪口呆地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温珩满是不解,“这是什么我不懂的报复方式吗?”
“怎么还求着要回去那坏女人身边,关键还被拒绝了?”
陆逸年摇头,也是一脸懵,“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六年前辞哥会被那个女人伤到那个境地了,是他给的机会。”
温珩:“? ? ?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那无所无能、残暴无情的辞哥是舔狗加恋爱脑?哦,NO!不要啊! !”
视沈清辞为偶像的温珩天都塌了。
但是眼前,他们看到沈清辞一个人坐在地上,表情落寞地点着烟,幽蓝色火焰跳跃着,烟雾徐徐下,他哭得让人心尖发颤。
高傲冷漠到骨子的人,这几年以残暴阎王横行东南亚的男人,现在却因为一个女人有这样狼狈失控的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