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好,梁经理,那就麻烦你了,抽空兄弟请你吃个饭。_4?3~k-a′n_s_h!u′._c\o¨m^”陆泽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恭维的话。
通话结束后,他用力把话筒掷到桌上,顺着缓冲的力道又悬挂在半空,摇摇晃晃。
“呸,你他娘的算什么,就是公司的一条狗,还敢跟我耍大牌?”陆泽言气的破口大骂,满嘴脏话。
过了会,他还是面色微沉的坐在办公椅上,眉头紧皱,眸中写满了不耐烦。
倘若不是林乔安再三相逼,他根本不会落到现在卑微,毫无尊严的地步。
等他使公司步入正轨,腾出来手后,定要让那女人自食恶果。
陆泽言脑中已经幻想到了林乔安满脸泪水,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,求他宽恕。
只是想到会有这么一天,陆泽言就兴奋的抹了把脸,精神重振。
好在那家老板同意见面了。
当天,陆泽言约定好地点后,十分有诚意的提前半小时先到达包厢,忐忑不安的在此等候。
为了表达他的歉意,他甚至联系了那位梁经理,拜托对方到之前给他发个消息。
然而,也不知那家公司老板是不是故意的,竟然迟到了整整四十分钟。·咸?鱼.看~书¢枉¢ ′更`芯′嶵¢哙?
陆泽言满脸阴鸷的抿着唇,一声不吭,浑身凝绕着烦躁不堪的气息。
助理在旁瑟瑟发抖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,生怕无缘无故成为出气筒。
“叮。”一声短信提示音打破了沉寂。
助理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浊气。
陆泽言忍下怒火,打开手机扫了一眼,而后,闭了闭眼,像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。
几秒后,他才起身,微寒着脸朝门口走去。
助理赶忙跟上,这个时候,他可不敢去触陆泽言的霉头。
“言总,不好意思,我们来晚了。”远远瞧见梁经理走在前面,后面被挡住身影的则是他口中的老板。
陆泽言隐下瞳孔深处的凉薄,扬起唇角,热情的握住梁经理的手,“您客气了,你们可是大忙人,能来就是给小弟面子。”
“言总这话说的就不对了。”梁经理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脸上甚至都笑出了褶子,“你可是年纪轻轻就成了企业家,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也得望尘莫及啊!”
陆泽言摆手谦虚笑了笑,“梁经理可别夸了,不然我这都找不到东南西北了。-我*的¢书*城¢ -首`发·”
说罢,两人默契的仰头大笑。
也就在这时,一直又在后面沉默不语的老板才用略显沧桑的声音道:“别在这絮叨了,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聊。”
“对,你看我这脑子,都忘了。”陆泽言用力打了下自己的额头,忙走在前面带路。
梁经理依旧戴着和蔼可亲的“面具”,后退到老板身边,同他对视一眼,笑容微敛。
“梁经理,不知贵公司老总要怎么称呼?”陆泽言起身,满上了几人杯中的酒,随意开口问道。
老板抬起浑浊的双眼,慢声说了句:“鄙人姓汪。”
陆泽言端起酒杯,一手握住杯身,另一只手垫在下面,表情严肃道:“汪总,之前多有得罪,小弟以酒代罚,先干为敬。”
说罢,他仰脖,一饮而尽。
末了,他把酒杯倒立示意了下。
汪总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桌子,不疾不徐的端起放在手边的杯子,跟着喝光。
“汪总好酒量。”陆泽言举起大拇指称赞,又勤快的帮他满上。
客套话说完,很快就进入了正题。
陆泽言给助理使了个眼色,后者忙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递上来。
“汪总,您能否再看看小弟公司的项目,有何不足之处也麻烦您帮忙指出来。”陆泽言故意把话说得很轻松,以此来看他的态度。
汪总淡淡扫了一眼,没出声,也不接过那份文件。
陆泽言自觉有些尴尬,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,刚准备把手收回来。
梁经理却突然从他手上拿走了文件,“不如让我先看看,可以吗,言总?”
陆泽言感激的转眼看他,点头,“当然可以。”
梁经理煞有其事的一页一页翻完了文件,合上后却是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陆泽言的心登时就揪紧了,唾液润过喉咙,却还是干巴巴的说不出来话。
“言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