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来人啊,陈建设要打人了,陈家不做人啊......平日里就苛待我们二房,让我们干最多的活,吃最少的粮,现在,家都分了,还想让我这个小姑子,继续过来给当知青的嫂子洗衣服呢,谁来经评评理啊,哪有让小姑子,天天给嫂子洗衣服的,就连贴身的衣服,都得让小姑子洗,有没有天理啊,来人啊,救命啊......陈家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啊......”
陈家人,都被陈雪突然的叫喊声,吓了一跳,完全没有想到,往日里,一向不怎么言语的陈雪,今天这是怎么回事,不仅把陈建设给踹到地上,还把家里这些事,叫得那么大声,这要是传出去,终究是不太好听的。·咸?鱼.看~书¢枉¢ ′更`芯′嶵¢哙??3-8/墈^书?罔^ -耕,薪\蕞,哙*
“你个死丫头,喊什么喊,这种事情,家里人知道就行,大晚上的,别人家都要睡觉了,你非要把人都吵醒吗?”
陈老太过来拉扯陈雪,还试图用手去捂陈雪的嘴,被她躲了过去。
“现在知道要脸了,怎么让我给人洗衣服的时候,不知道要脸呢?掉了孩子,非得往我们身上推责任的时候,怎么不要脸呢?以前,都在一个锅里吃饭,有些气,我是不忍不行,有些委屈,我都是憋在心里,可你们,也太得寸进尺了,家都分了,还想让我们来承担这样的责任,你们是人吗?那孩子掉了,怎么也不想想,是不是你们太欺负人,老天都看不过去,这才给的报应,还想赖到我们头上来,该不会还想着,故意这样把我们叫回来,骂一顿,然后,让我们心存愧疚,接着回来一起过吧?”
陈雪的话,听得在场每一个人,脸色全都变了,他们想说,确实就是想要让二房一家三口回来住,家里少了三个牛马,实在太累,可......心思已经被陈雪看破,他们哪里还能说得出口。·兰_兰*闻′血¢ ,庚,新¨罪?全¨
“陈雪,你怎么说话呢?不就是让你洗了几件衣服吗?你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?还说什么报应的鬼话,再怎么说,我的孩子,也就是你的侄子,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狠心?这是在诅咒自己的侄子吗?”
葛秋月捂着肚子,脸色苍白的瞪着陈雪,真没想到,这个不言不语的小姑子,现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,这么会能言善辩的。
让陈雪给洗衣服这事,又不是她给安排的,那是陈建设心疼她,娶她的时候,就答应了她,不会让她做家务,陈雪有气,也该冲着陈家人发,凭什么说话那么难听,说什么报应这样的鬼话,这个孩子掉了,她的心里,已经很难受了,都想好了,得赶紧再怀一个,怎么能听得了,这样的诅咒。
整个陈家对二房,都是这样的态度,又不是只有她葛秋月看不上陈雪,他们二房在陈家人眼里,就是单纯的牛马,这是惯例,要反抗,要有意见,也该是对家里当家做主的两个老人,冲她,冲陈建设,有什么用。
“骂你两句,就叫狠心了?那,我还准备去公社举报你呢,那该叫什么,我要举报你,作为一个下乡来建设农村的知青,不好好干农活,一心只想着打打猪草,得那三,四个工分,混日子过了几年,在家里,自己的衣服都不洗,就你这些资本家小姐才有的行为,竟然都发生在一个知青的身上?我倒要看看,举报之后,公社领导,会怎么教育你。”
陈雪是半点也不怕葛秋月,也就是原主傻,什么都愿意帮她干,给她洗了衣服,搞了卫生,还得不到一个好脸色,还能一点也不抱怨的继续干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