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衬衫包裹的肩胛随着步伐轻轻起伏,像极了遗世独立的小白杨,挺拔中透着几分清冷孤绝。
只是一个背影都分外引人注目。
眼看着江肆就要动手晾衣服,桑晚想也不想地冲过去,“哥哥,我自己来!”
“嗯,你来吧。”
江肆退开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桑晚不太熟练的晾衣服。
晾完衣服,桑晚却发现一个问题。
她站在晾衣架前忍不住犯嘀咕,“怎么没看见我上周穿过的那套蕾丝款的,好奇怪啊,是哥哥洗漏了吗?”
哪怕桑晚说的小声,但江肆还是听见了她说的话,他借着弯腰将洗衣盆放回原处的动作遮掩了神情的不自然。
再抬眸,他神情又恢复如常,“你的制服我帮你熨好了,放在你床上,我还给你买了一双新皮鞋,你可以去试试。”
他的声线一向偏冷,却又带着一点温柔的音调,有种说不出的好听。
桑晚犹犹豫豫地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陆云庭给她的名片递给江肆,“有个好心的先生给我这张名片,他说很欣赏你的演技,让你去试镜电影的男二号。”
江肆看着手中著名导演的名片,脸上毫无喜悦之色,“晚晚,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对我撒谎?”
面对江肆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锐利目光,桑晚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。
但她还是嘴硬道:“这本来就是一个好心的先生给我的,我才没撒谎!”
“还回去。”江肆言简意赅。
“可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。哥哥,我不想看你一直在剧组被人欺负压榨。”
桑晚的双眸不自觉地泛起水雾,她咬住下唇,试图将哽咽声咽回喉咙。
她还记得,有次她偷偷跑去剧组想见见江肆,却看到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在太阳伞下聊天吃东西,只有她哥哥一个人顶着四十度的高温忙碌地搬着剧组的道具。
没地位没背景的小演员,在剧组比任何人的地位都要低。
江肆伸手揉了揉桑晚的头,“晚晚,你要相信哥哥,就算没有这张名片,我也能靠自己走出一条路。”
桑晚胡乱擦了擦眼泪,“有捷径走,你偏要没苦硬吃,你就是个大傻子!”
她转身跑向了自己的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