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玉轩正院。_比_奇`中?文_网/ \最+新?章·节¨更`新,快?
烛火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。
林霜晚盯着萧以琛依然发紫的唇色,指尖微微发颤。
三天来,她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割腕,白晳的手腕上,新旧交错的割痕狰狞如蜈蚣。
“世子妃,您不能再割了……”白芨攥着浸血的布条,声音发颤。
“姑娘,您这样下去真的不行,不要还没有等世子醒来,您又倒下了,若果真如此,您叫奴婢们怎生是好?”
药香混着血腥味在室内弥漫。
姑娘在襁褓中就被夫人弃于荒野毒虫噬咬,是鬼医门门主路过捡回,以珍稀药材温养多年,无意中造就了这百毒不侵之体。
可再金贵的血肉,也禁不起这样日夜损耗。
林霜晚却恍若未闻,银针探入萧以琛的人中穴。
萧以琛苍白如雪的脸,微不可闻的呼吸,都化作了她的一番执念,
这一世,她绝不会再让萧以琛那么早死!她绝对不会让三皇子与萧以轩的奸计得逞!
她定要助他掌控定南王府的势力,借他之手查清当年二舅战场失踪之迷,
以及另一支黑甲军与外祖一家灭门的内幕。
白芨正要再劝,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
两人脸色骤变,林霜晚迅速将染血的帕子塞进袖中,抄起床头的匕首。+小`说/C~M¨S· ′更.新¨最^全.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一侍卫浑身是血地撞进来,身后箭羽还在簌簌颤动:“世子妃,小心,三皇子……”话未说完,便瘫倒在地。
他颈侧爬满细密的红斑——那是中了尸虫的毒!
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腐臭味,窗外传来窸窣的爬行声。
林霜晚瞳孔骤缩,转头看向昏迷中的萧以琛。
他苍白的面容在摇曳的烛光下忽明忽暗,腕间的黑血又开始渗出,在素白锦被上晕染成可怖的蛛网。
白芨颤抖着举起灯笼,窗纸被密密麻麻的黑影完全覆盖。
“嘶啦”一声,数十只浑身泛着青紫色的甲虫破窗而入!
它们甲壳碰撞的“咔咔”声混着腥臭味扑面而来,所过之处,木质地板竟开始滋滋腐蚀。
白芨吓得连连后退,灯笼剧晃。
虫潮已经漫到脚边。那些蛊虫竟在啃噬刚才那名侍卫的皮肉!
林霜晚紧攥着匕首,看得真切——它们口器中探出三根利齿,扎进皮革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。
“白芨,退后!”
她突然将匕首划过掌心,寒光闪过,她掌心赫然裂开一道血口,扬手将血珠甩向虫群。′4`2`k*a^n_s,h?u?.¨c/o+m/
刹那间,毒物如活物般逆流,疯狂向门口涌退。
而爬到最林霜晚近前沾了血的蛊虫像被泼了滚油,噼啪炸成,竟开始滋滋作响,化作一股股青烟,屋内瞬间充斥着难闻的腐尸气味。
百毒不侵之血,遇毒则噬。
林霜晚冷笑,染血的匕首,再一次划过掌心。
这一世,不管是谁,想杀萧以琛,先过她这一关。
王府井前街,三皇子府。
“报!”
一直等消息的三皇子霍然起身:“可成了?”
黑衣人浑身湿透,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:“禀主子,毒娘失败了!定南王府不知用了什么邪术,毒虫死伤过半,短期内……无法再行动!”
三皇子的瞳孔骤缩。
“哗啦”一声,案上之物被他尽数扫落:“那草包为何像阴沟里发臭的老鼠一样,怎么杀都杀不死!”
本以为萧以琛一个草包,上了战场,连三天都活不过。
没想到他不但没死在战场上,就是回来途中,他多次派人刺杀,都未能将他杀死!这草包还真是邪乎得令人发指!
“为何会这样?”
“定南王那边呢?”三皇子面色铁青,太阳穴青筋暴起。
“禀主子,秦副将已经得手,可突然冲出来一群黑衣甲士,趁秦副将等人不备,突然袭击,将定南王劫走,如今定南王......只怕已经回到定南军中。”
“什么狗屁黑衣甲士!竟然能从秦将军手中抢人!”三皇子闻言气得一脚踹翻矮凳。
“这群人训练有素,直冲定南王,熟悉山形路况,等秦将军等人反应过来,人已经不见了踪迹。”
“秦副将传信说不好再次动手,只能再等良机......”
“废物!都是一群废物!”三皇子狂怒抬起一脚,踹翻黑衣人。
黑衣人被踹倒在地,捂着胸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