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萧以轩大量售粮售药,助朝中渡过难关,获得朝中嘉奖,破格给了他一个庶子暂代户部侍郎的一职。
为什么,这一世,全都不一样了?
没有水浸,没有粮荒药荒,那她典了所有嫁妆,屯了那么多粮和药,要卖到什么何时,才能将那些本金收回?
还有她回承恩侯府撒娇耍赖要来的银两......
“如今市面粮价如何?”林月柔猛然想起她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,林霜晚好像也曾经在量收粮!
“林霜晚嫁妆铺子的存粮售卖情况如何?”
“精米和细面有价无市,粗粮还是平常的价,没有涨跌.....”
“世子妃的铺子多以粗粮为主,不但没涨,反倒比往常平了三文,只是每户限购不论粮种,五口之家总量十升,三口之家六升......”
“啊!”林月柔突地尖叫起来!疯狂扫落桌面上的茶盏与账本。
都是林霜晚那贱人搞的鬼!若不是那贱人将那粮食贱卖给那些贱民,她的精米好面,又怎会卖不出去!
一切都是林霜晚那贱人的错!
“柳叔!你去通知江老板,把那贱人的铺面及粮仓,通通都给我烧了!”林月柔双目狠戾,面孔狰狞扭曲。
“三夫人!江老板在朱江口出事了.....”柳管事回道,顿了一下又道:“三艘运粮船,无一归还!”
“何况城中平价卖粮的并非世子妃一家,还有顾家,傅家,以及陈家的铺面,要一起......”
林月柔听着柳管事的话,半晌才回过味来,这柳权,莫不是在变相骂她是个不自量力的疯子?
他一个下人怎敢如此辱她!
她伸手去抄桌上的茶盏,抄了个空才想起茶盏已被她扫落于地。
她死死盯着柳管事,气得恨不得扑上去生撕了他!
他一个奴仆竟敢嘲笑于她!真当她不能拿他如何不成!她要将他发卖出去!
“柳权!你若不能办好此事,本夫人就换其他能办事的人上来!你不要忘了,你的卖身契还在本夫人手中!”
柳权听闻此言,竟是十分光棍拱手一礼:“三夫人,老夫是您的母亲聘请的管事,并非卖身与三夫人为奴仆。”
“老夫年事已高,这番前来,正式向三夫人请辞归乡养老。”
自三姑娘接手铺面以来,生意就一落千丈,若是在其他主子手里每月里领固定月银也就罢了。
偏偏承恩侯府夫人信奉底薪加提成的聘请模式,以往生意好也就罢了,如今血本无归,只怕连一半底薪也领不到,他还不如干脆请辞走人。
“滚!!!”林月柔抖着手,指着柳权,半晌才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叫柳权滚。
而被林月柔此刻恨之入骨的林霜晚,此刻正在城外庄子上,看着正干得热火朝天的难民们。
他们衣衫破旧打满补丁,瘦削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,他们是不幸的,但他们又是幸运的。
许多人死在逃难的路上,他们也是抱着必死之心北上,没想到在到了京城城外,遇到了好心人,不但请他们开荒垦地包吃包住,还给工钱。
甚至生病看诊都是免费,更有那日常免费供应的据说可以防疫的凉茶,一碗灌下去,冰冰凉凉的,让冒火的喉咙瞬间清凉舒爽。
“姑娘,您看,那不是世子爷身边的凌云?他正指挥几个小厮往粥棚搬东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