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霜晚推开失了力道的萧以琛,起身往嘴里灌了一壶冷茶,才慢慢消去那股莫名的怒火。′d,a~w+e/n¢x?u/e¨b/o`o!k-._c·o′m*
算了,她何必与一个醉鬼计较呢!
再次躺在床上的林霜晚辗转难眠,一会看着萧以琛的俊脸就来气,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床去。
一会儿又不自觉地伸出手指,轻轻抚过他的眉毛,眼睛,鼻梁和那想让人咬一口的嘴唇。
林霜晚觉得自己快要被萧以琛出人意料的举止逼疯了。
她拼命地让自己静下心来,拼命地告诉自己,千万不能动心,千万不能将一切都交托在男人身上。
前世深刻的教训,她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!
不知不觉地终于平静下来,困意如同沉重的铁幕席卷而来。
前世今生的纷扰、一夜的惊吓、羞恼与挣扎,早已耗尽了她的心力,林霜晚几乎是瞬间就沉入了无知无觉的深眠。
萧以琛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也许是身边温软的气息和熟悉的体香侵入了梦境,他在混沌的意识边缘无意识地翻了个身,手臂自然而然地收拢,将身旁的人密密实实地圈进了自己滚烫的怀里。
温香软玉在怀,那触感真实得令人心悸。
他满足地喟叹一声,在睡梦中低下头,循着本能,轻轻地、珍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,接着,那温软的唇瓣像磁石般吸引着他,他覆了上去。~x/w+b!b′o¢o?k_..c/o`m,
这一次的梦境感觉格外不同!
唇齿间辗转的甜美如此清晰,怀中身体散发的馨香如此熟悉醉人。
一种压抑了太久、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明了的渴望,在这逼真得可怕的梦境里轰然决堤,冲垮了所有残存的、象征性的堤坝。
醉意与睡意交织成最惑人的幻境,他沉溺其中。
他放任自己加深这个吻,舌尖带着探索的渴望撬开她的贝齿,汲取着那份想象中的甘甜。
林霜晚无意识地嘤咛一声,秀眉微蹙,似乎被扰了清梦,但沉重的眼皮并未睁开。
他的手掌不受控制地在她纤细的腰肢和柔软的脊背上游移摩挲,隔着薄薄的寝衣,感受着那份令人血脉贲张的温热与起伏。
越吻,心底那头名为渴望的凶兽便越加躁动。
他翻身,更紧地将她压入柔软的床褥,滚烫的吻带着燎原之势,沿着她敏感的颈侧一路烙下印记。
呼吸变得灼热而粗重,大掌带着急切却有些笨拙的力道抚上她的衣襟,想要扯开那碍事的阻隔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却似乎总也解不开那小小的系带。
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沸腾叫嚣,急欲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……
林霜晚不安地动了动,试图摆脱身上的重量和那扰人的燥热。
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,最终却敌不过浓浓的倦意,更深地蜷缩了一下,却无意中点燃了萧以琛体内的猛兽!
他整个人像是失了控,翻身更紧地将她压入床榻,滚烫的吻沿着她纤细的颈项一路向下,呼吸越发急促沉重。.d+a.s!u-a?n·w/a/n!g+.\n`e_t¨
然而,重伤未愈的身体终究承受不住这般激烈的情绪与动作的疯狂消耗。
就在欲望的火焰即将吞噬理智的最后一瞬,一阵天旋地转般的剧烈眩晕,混合着沉甸甸、令人窒息的浓烈醉意,如同冰冷的巨浪兜头拍下!
他强撑的手臂瞬间失力,滚烫的额头重重抵在她微凉的颈窝,沉重的眼皮像被焊死般再也无法抬起。
所有的亢奋、所有的渴望,都在这一刻被无边的黑暗和脱力感蛮横地拖拽、吞没。
他伏在她身上,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唇边,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心满意足却又意犹未尽的弧度,仿佛在遗憾这极致美妙却戛然而止的幻梦。
林霜晚做了一夜的噩梦,梦中被一只狗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,醒来时只觉得身体像是被车辗过一般,浑身酸痛。
守了一夜的白芨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伺候:“姑娘,需要沐浴吗?”
“???”林霜晚愕然。
她好像没有早起沐浴的习惯啊。
白芨见林霜晚的反应,小脸通红,她总不能说姑娘昨夜折腾了半宿都没有叫水,世子就是早起的时候沐浴的吧?
林霜晚见白芨红着脸,有些不明所以,听她说话也不像着了风寒像没有多想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已是辰时三刻,姑娘。”白芨伺候着林霜晚起身穿衣,不死心地问了一句:“姑娘当真不沐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