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司沉没多问,发动车子调转方向。
车厢里重新陷入沉默,只是这一次,空气里少了几分疏离,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黏滞。
到了公司停车场,苏晚解开安全带,却没立刻下车。
她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只帝王绿手镯,翡翠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,沉甸甸的,像压着奶奶的期许,也像压着她不敢深究的情绪。
在下车前,她还是抬手将手镯摘了下来,递向陆司沉:“这个太贵重了,我不能收。”
陆司沉的目光落在她递来的手镯上,又抬眸看向她,原本跌到了35%的厌恶值猛地往上窜了10%,稳稳停在45%。
他没接,声音沉了沉:“这是奶奶的心意,你戴着吧。”
看到厌恶值上涨,苏晚更坚定了不收的念头,她摇了摇头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:“那你先保管着,等领证的时候,我会戴的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,陆司沉再没理由强求。
他接过手镯,指尖触到翡翠的凉意,又看了看苏晚坦然的眼神,终是将手镯攥进掌心,哑声道:“好。”
苏晚推开车门,转身走向自己的车。
陆司沉坐在车里,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,眸色沉沉,攥着手镯的手缓缓收紧,指节泛白。
苏晚坐进自己的车里,原本想直接开回家补觉,可车子刚驶出停车场,一夜未睡的困意就像潮水般涌来,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。
她知道疲劳驾驶容易出事,便在路边找了个临时停车场,将车停稳后,把座椅往后调了调,蜷在后座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只觉得浑身越来越沉,像陷在柔软的棉花里。
迷迷糊糊中,似乎有人打开了车门,下一秒,她便落入一个怀抱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