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“什么?”许妄推开茶室得门首接听到了这一句。
没救了。
还得把他送戒酒所去吗?
“严重吗?”许妄问。
“左腿打了石膏,现在还在镇上医院躺着呢。”二牛说。
许妄拿出手机给铁昆打电话,一连三个都被挂断。
好啊。
好得很。
不是看在兄弟这么多年得份上,谁有空管你。
你还挂上电话了。
左腿打了石膏是吧。
我这赶过去把你右腿也打断!
“几号病房?”许妄将羽绒服得拉链拉到顶端。
二牛察觉到了一丝危险,
“中间楼梯上二楼,左手边第一间......就是。”
许妄关上门转身就走。
沈清也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铁棍儿完了。
村里到镇上医院正常情况下也就十分钟。
但现在路上有雪,开车用了小二十分钟。
许妄冷着脸,快步走上二楼。
他站在病房门口,透过玻璃往里看。
看不到铁昆人,但能看到被吊起来的腿。
他推开门,慢慢走到了病床前。
没人知道他有多努力才克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,没有破门而入。
铁昆从手机屏幕中移开视线,看到许妄那张黑脸的瞬间,手机掉到了他胸口。
活爹来了。
“嘿嘿,”铁昆讨好的笑着,“这大冷天的,我妄哥怎么过来了。”
“我告诉你,你今天叫爹都没用,”许妄两步走到他跟前,
“该骂的话我一句都不会少!”
“爹,”铁昆双手合十放到胸口,“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
这三个字,他说了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。
回回喝多出事,他都是先承认错误然后死活不改。
也不知道图什么。
喝多了吐到胃出血好受吗?
摔断骨头好受吗?
怎么就不能把酒戒了!
“你他妈哪有错!”许妄眼底猩红,“说你多少次了,进医院多少次了,你改吗?”
铁昆讨好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他和许妄认识太长时间。
他知道此刻的许妄要不是看在他腿打石膏的份上,绝对能把他拎起来暴揍一顿。
许妄是真生气了。
“我......这次真的改。”铁昆放下手,看着他。
许妄没理他,往后退了两步坐到椅子上。
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,爱情不圆满的也太多了。
但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啊。
画地为牢困住的不是别人,困住的是自己。
“我这回真的放下了,”铁昆仰头,头顶刺眼的灯光仿佛成了扎人的利刃,一滴泪顺着他的眼尾流到耳后,
“你就信我这一次。”
许妄抽出一张纸巾拍到他脸上,
“如果还有下次,我打到你戒酒为止,咱俩兄弟也别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