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不能将那人生吞活剥。
然而须臾之间,女子紧紧抱住他的腰。
苏茵在他耳畔啜泣,柔弱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。
“哀家与圣上孤儿寡母,若不依附权势滔天的臣子,恐会被他人蚕食殆尽,昨晚是哀家主动留他,楚将军,求你莫要追究此事。”
“太后娘娘……”
楚辞沄嘴唇轻颤,只觉胸口愈发憋闷,几近窒息,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敲打。
原来她留谢渊在长春宫,竟是为了寻求一个依靠。
可为何他在她面前,她却独独看中了谢渊,难道他楚辞沄就如此不堪,入不得她的眼。
苏茵悄然窥视他,说道:“楚将军,此事万不可声张,为了我那皇儿,我愿做任何事。”
“娘娘莫要再言…”
楚辞沄再也按捺不住,掌心按在她背上的力度愈发加重,似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躯。
他深吸一口气,吐露内心的渴望,“他谢渊能做到的,微臣亦能做到,娘娘为何不考虑微臣……”
“若论权力,微臣所拥有的,并不逊于他,十万精兵强将皆可听命于我,微臣与谢渊相比,只会更加听从娘娘的旨意。”
楚辞沄的眼眸深处,闪过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既然太后娘娘渴望权力,那他楚辞沄自当拱手相让,扫去所有阻拦她的人。
苏茵的眼中充满难以置信,“楚将军,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?哀家从未想过要与你……”
“娘娘是不愿,还是从未深思过……”
男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隐隐透着压抑的气息。
“楚将军你刚正不阿,为人清正廉洁,哀家又怎能拉下脸面,与你谈论这些,况且你对我也并无此意……”
苏茵蛾眉紧蹙,试图从他怀中挣脱,然而腰间的手却如铁钳般紧紧不放。
他的呼吸沉重,嘴角挂着无奈的苦笑。
“在娘娘心中,微臣竟是如此形象。刚正不阿,清正廉洁,都去见鬼吧!若是微臣早知娘娘与谢渊如此,无论如何也会抢在他之前……”
“不过现在还来得及,娘娘若选择微臣,我愿交出半数权力,宫中大半军士皆可由娘娘调遣。”
无人察觉到他的眼底,己如汹涌澎湃的墨海,弥漫着癫狂的血色。
长久压抑的欲一旦被挑起,唯有让系铃之人来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