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娘娘乃宽宏大量之人,而我为彰显我肖家之诚意,唯有如此,方能获其信任。”
太师看着这个儿子,心里冒出别样的想法出来。
自从上次太后垂帘听政,他这儿子就变得了不一样了。
“为父怎么觉得,你还藏着其他心思。”
现在这种时刻,肖承远自然不能承认自己的想法,否则依照父亲的性格,必定会当场气死。
“父亲大人别多想,孩儿都是为了肖家着想,并无其他的想法。”
“罢了,随你吧…”
太师叹了口气,拿这儿子没了法子。
……………
长春宫里。
苏茵端详着令牌,似笑非笑。
闻听宫女来报,她即刻将其收起,藏入了袖袍之中。
谢渊与楚辞沄面色阴沉地迈入大殿。
“太后娘娘,肖承远心怀叵测,还望娘娘切勿轻信于他。”
谢渊心中怒火中烧,对着容颜绝美的苏茵说道。
楚辞沄心中思绪万千,无名之火在眼中翻腾。
“不知娘娘对肖大人作何看法?”
他心中隐约有种感觉,那肖承远与他们有着相同的心思。
与其成为情敌相互争斗,他更希望与肖承远成为政敌。
“你们两个什么意思?莫非是专程来质问哀家不成?”
苏茵面上笑容未改,甚至眼眸中还流露出一丝笑意。
谢渊沉声回应,“微臣此番前来,是为娘娘着想,绝非来质问娘娘。”
苏茵自然看得出来,男人表面不动声色的问,但那冷漠而坚定的眼神中,流露出的是深深的不满。
她莲步轻移地走到两人面前,伸出指尖轻轻划过谢渊的脸颊。
凑近男人耳畔,微笑带着丝丝魅惑。
“为我好?可你身为臣子,是谁给了你如此放肆的权利?”
“啪”———
苏茵反手给了男人一记耳光,看向满脸惊愕的楚辞沄。
“啪”———
紧接着,又给了他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。
“身为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本分,哀家的事岂容你们插手。”
苏茵嘴角轻扬,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。
既给了她权力,让她能够调兵遣将,培植自己的势力。待到登上高位之时,就算撕破脸皮又有何惧。
楚辞沄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,虽说这疼痛对他并无大碍,可眼前的苏茵却变得异常陌生。
以往她都是温柔淡雅的,而现在她如同浑身长满刺,令人难以靠近,性格天翻地覆。
他眸子写满不可思议,“娘娘…你…”
“楚将军,你是不是后悔了啊!”
苏茵注意到他脸上的惊愕,却是全然不在意的神态。
“我想要的不过是权力,谁能给我,哀家就喜欢谁,谁也无权干扰,更别想着以下犯上。”
楚辞沄不懂她不继续演下去,哪怕欺骗他长一点也可以。
“娘娘,以往的深情厚谊,为何不装的久一点?”
苏茵没有负罪感,坦坦荡荡的说道:“得到了想要的,那哀家还装什么?怪只怪你们个个深情,一心想要从我身上给予你们爱。”
谢渊知道她真实的性情,心底浮起一阵的悲凉。
“娘娘,本相的心里只有你,对于肖承远,微臣只是问问,娘娘何须发这么大的怒火…”
“难道在娘娘心里,本相还比不上肖承远吗?”
苏茵不管他们争风吃醋,她所在乎的只有利益。
“谢丞相,只要你听话,你永远是哀家的宠臣。”
谢渊身躯一个踉跄,“是,微臣愿听娘娘的话…”
苏茵手指抚上他的脸,对着微红的那块吹了吹。
“这才乖嘛!谢丞相能够识时务,哀家很是欣慰。”
“那苏太傅也是娘娘的入幕之宾。”楚辞沄忍着心痛问道。
苏茵继续回答他,“他是哀家的男宠,是他求着哀家怜惜,比起你们可听话多了。”
每一句话都毫不留情,宛如尖刺扎在两人的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