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宁笑了笑:“算什么要紧事,就是来办点公务活儿。ˉ|新?完ˉ)a本31神#站e′ !无+错?内?+容)”
“公务活儿啊?”老婆婆点点头,“你肯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,不像我们这些老婆子,这辈子就围着几分菜地打转,能换几个铜板,给家里添点油盐,就知足咯。”
她指了指路边的铁铺:“从这拐过进去,看见老树,咱们也就快到了,那树有些年头,还是前秦时栽的,沛县里的人都把它当记号。”
姜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前方不远就有一棵老树。
“您在沛县住了一辈子?”
“可不是嘛,”老婆婆叹了口气,“从小就在巷子里跑,以前还是楚国的地界,眨眼就成了大秦的天下,日子啊,就是这么的变化万千。”
说话间,两人己走到老树下。
老婆婆停下脚步,指着不远处一座青砖灰瓦的房屋:
“那里就是府衙了。”
姜宁抬头望去,门楣上挂着块木匾,写着“沛县府衙”西个大字。
虽不华丽,却透着几分的威严。
“多谢婆婆带路,这点钱您就收下。”姜宁示意拿出一串钱,放到她的手上。
老婆婆连忙摆手:“姑娘这是干啥,顺路的事,哪能要你的钱。°比?^)奇?中μ文±网!
“您带我们走了一路,耽误了卖菜的时辰,这是应当的,而且钱又不多,就是一点心意而己。”姜宁把钱塞到她手里,“快些去卖菜吧,晚了,菜就不新鲜了。”
老婆婆攥着钱,眼眶有些发红,转身就往集市的方向走去。
姜宁轻叹了口气,乱世里的百姓,日子过得可真不容易。
而且,沛县的路,确实该修修了。
一条破路,既影响了行商,又碍着百姓出行,也太不方便了。
刚走到门口,就见两名衙差上前阻拦:“站住,来者何人。”
见有人走近,衙役立刻横刀拦住。
姜宁掏出腰间的令牌:“当朝丞相,姜宁,来见你们县令,办点公务。”
令牌是纯紫檀木打造的,刻着“相印”二字,特别的显眼。
两个衙役哪见这么大的官了,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,结结巴巴道:
“是……是丞相大人,小的有眼无珠,小的,这就去通报县令大人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姜宁摆摆手,“自己进去就行了,对了,萧何在吗?”
“在,在,萧吏员正在后堂处理文书呢!”衙役连忙引路,“丞相,里边请。”
穿过前院,就听见后堂传来沙沙的研磨声。,求+书.帮¢ *已*发-布~最,新~章?节/
姜宁示意衙役退下,自己推开门进去。
此时的萧何正在案前写着什么,穿着件半旧的青色衫,在光线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清瘦。
这副模样,倒比昨晚宴席上多了几分书卷气。
她昨晚都说招募萧何了,他今天竟然还在上班,果然是只勤劳的小蜜蜂。
听见有人推门而入,萧何猛地抬头,见是姜宁,连忙起身行礼:
“属下萧何,参见丞相大人。”
“不用那么多礼,更何况,我们这次是低调出巡的。”姜宁扫了眼他写的文书,是沛县的户籍名册,字迹工整得像是印刷上去似的,“字,倒是工整。”
萧何垂手站着:
“丞相今日前来,是为……解职之事?”
姜宁拿起名册翻了两页,“你去咸阳任职,沛县这边的差事,自然要先了结,你收拾一下,午后随本相去见陛下。”
萧何的手猛地攥紧了,却又很快压下去,沉声应道:“属下遵命。”
这一步跨出去,往后的人生,怕是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了。
姜宁还想再说几句,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张县令刚进门口,就开始寒暄了起来:
“姜丞相,您到沛县,那可都是吾等的光荣啊!”
姜宁见张县令弓着腰,脸上堆着刻意的笑,手里还捧着个锦盒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
她语气平淡:“本相今日来,是为了萧何解职之事,罢了。”
张县令却像是没听见一样,径首走到姜宁面前,将锦盒往前递了递:
“姜丞相远道而来,沛县贫瘠,没什么好东西可孝敬的,这点薄礼,还望丞相笑纳。”
姜宁看了眼锦盒,不用看也知道,里面无非是些金银玉器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