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身体稍微好转一点后,姜小绿就找上温清宛,说了自己想离开的打算。+小`说/C~M¨S· ′更.新¨最^全.
她曾经以为姜雪芙是自己亲妈,怨恨过她为什么要抛弃自己,为什么要对温清宛那么好。
也曾拼尽全力想要吸引她的注意,目的就是为了获得那一点点的母爱。
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,她不是姜雪芙的亲生女儿。
那她之前的那些行为和小丑有什么区别?她怨恨姜雪芙不爱她。可是姜雪芙本来就没有爱她的任何理由和义务。
至于温梦,姜小绿对她的印象很浅,接触也不多。
温梦对自己的孩子都很好,尤其是温清宛。
小时候的姜小绿在被老佣人咒骂后,看到温梦和温清宛的相处时,总是会艳羡地想,如果自己也有妈妈就好了。
她的妈妈一定会保护她,打跑所有欺负她的坏人。
然而在看多了温梦对温清宛的宠爱后,姜小绿想,她这辈子都很难不会有芥蒂了。
【温清宛:小绿,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?】
【姜小绿:或许吧,我也不知道。】
她本来就是没有母亲的,现在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而己。·2.8-看′书?网` ·更,新¢最~全^
姜小绿回了己经荒废多年的姜家老家。
对于姜母的印象,姜小绿己经很模糊很模糊了,模糊到只有一个浅淡的人影。
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,她在自己房间的柜子上面发现了一个铁盒。
铁盒上早己锈迹斑斑,姜小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。
一打开,里面的第一个东西就是一张照片。
照片里是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慈祥妇人,在她的怀里,抱着一个一岁多点的小婴儿。
拿开照片,下面是一张早己泛黄的信纸,以及一个存折。
存折里是姜母存了一辈子的积蓄,一共七千五百三十六点七元。
本来是没这么多的,后来姜雪芙嫁人后每个月都会给她一笔钱。姜母把这笔钱分为两笔,一笔维持生活,另一笔存到银行里去。
她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,以后恐怕不会管小绿。
所以能省一点是一点,起码要把小绿的嫁妆钱存出来。
信纸上的字迹很潦草,短短三句话里就夹杂了好几个错别字,看得出来写的人文化应该不高。
【小绿,要幸福快乐。\求!书?帮_ ·最,新-章.节·更/新¢快^奶奶想你。别怪你妈。】
这是姜母生前最后也是唯一的愿望。
看到这里,姜小绿早己泣不成声。
她明白了这个铁盒的主人是谁,那张照片里的小宝宝就是她自己。
至于那个妇人,就是在她两岁时患癌去世的奶奶。
她哽咽着,泪水滴落在信纸上,水痕深重,如同一朵朵绚烂的花儿,晕染开来。
不,不行,不能把纸弄坏了。
女孩几乎是颤抖着指尖,小心又珍重的重新折好信纸。
她终于也有了亲人,一个在乎她,爱她的亲人。
所以这次得知真相后,姜小绿不想再纠缠姜雪芙,也不想回温家。
她突然觉得有些事情,既没有意义还浪费时间。
爱你的人怎么都会爱你。
不爱的人百般奢求也不会看你一眼。
·
姜小绿离开后,温梦情绪彻底不对了。
情绪低落,经常闷闷不乐,甚至整夜整夜的失眠。好不容易睡着醒来,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又哭了。
枕头上一片泪痕。
温老太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她强制带温梦去了医院,果不其然,确诊了轻度抑郁。
温老太没办法,只能先打电话给了宋京墨。
宋京墨离开温家后就在创业,这段时间每天忙的脚不沾地。
接到温老太的电话时他人还在国外,和几个大学的师兄谈合作。
“奶奶,怎么了?”
“京墨,你妈最近状态不太好,回国的话就回家看看吧。”
“···好。”
给宋京墨打完电话后,温老太又打给了温清宛。
依旧是那句话。
温清宛沉默了一会儿,答应了。
晚上。
温清宛放学回家时没在家里看见姜雪芙。
她打了电话过去,那边是吵闹嘈杂的歌声混合着男男女女的吵闹声。
“妈,你在酒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