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着门让她滚。
她不滚,真诚地问我:“你是自愿的吗?你想逃吗?”
我想逃吗?逃了七年,我逃掉了吗?
最终还是礼貌请她离开,带着她的水果。
不为别的,柳愈是这么多年第一个看破程双言真面目的人。
也许程双言会伤害她,而我阻止不了。
程双言回来了,提了一大包衣服。
花孔雀,弄坏她点衣服就这么急不可耐要把衣柜再填满。
我把打着石膏的脚架在茶几上,阿嬷终于走了,我夺回客厅使用权。
程双言从袋子里掏出一件东西,丢在我腿上。
捡起来看,一团细绳,绕来绕去,什么东西。
你的衣服,程双言说。
不可置信地捡起来看了三遍,还是没看懂这件衣服遮哪里。
程双言把半人高的大包丢过来,微笑。
“一天穿一件吧,够你穿到能骑摩托那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