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听到那两台联合收割机,一台就要几万块,惊得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——
这可是寻常公社都未必能凑齐的稀罕物,他们大队竟一下添了两台,说出去都够在十里八乡风光好一阵子。
再加上就连国营农场都没有的喷灌车,他们大队都出息的能用上了,一个个能不同意吗!!!
此刻,大家再看于淼淼时,眼神里除了感激再无其他。
这场热热闹闹的表扬大会散了后,于淼淼揣着胸前那朵还带着体温的大红花,独自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洗漱完毕,仔细闩好门窗,又检查了一遍窗帘是否拉严,她才坐在暖和的土炕上,拆开今天从公社捎回来的两个包裹。
包裹沉甸甸的,解开麻绳打开一看。
里面各装着两套厚实的棉衣,藏青色的棉布面,针脚细密匀整,袖口和领口都特意加了厚。
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精心缝制的。
于淼淼摸了摸棉絮的厚度,心里暖烘烘的——想必是王老师和张阿姨怕她在东北挨冻,早早备下的。
包裹深处还分别夹着一封信,信封上的字迹一个遒劲有力,带着笔锋的锐利;一个娟秀温婉,笔画间满是柔和。
王老师的信写得像长辈的日常絮叨,字里行间都是关切:
让她在乡下务必好好照顾自己,天凉了记得添衣;别总惦记着给她们寄那些山珍海味,手里有钱该省着点花,千万别委屈了自己。
一看王老师就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,除了对她的关怀,老家的事是一点也没提到。
张阿姨的信就说得详细多了,开头也是一样的暖心嘱咐,问她在东北睡得好不好、吃得惯不惯,随后便说起了吴秀英她们的近况。
信里说,于正华的腿最终还是没能完全恢复,走短距离的路尚且能应付,若是长期站立或是走远路,膝盖就疼得首打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