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饶。
“客人实在抱歉,奴昨日吹了风,受了风寒嗓子才这样的,奴不是故意的,求您不要告诉妈妈!”
月容跪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,小小瘦瘦的身躯抖若筛糠,看着好不可怜。
沈绥昌瞧着地上的人,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曾经也是这样战战兢兢的沈熙宁。
“起来,快起来,这是干什么?生病了不是你的错,瞧你这么说难道你在这醉花楼过的不好吗?”
沈绥昌见月容给他跪下,当即心疼更甚,赶紧上前扶起月容询问她的情况。
沈绥昌双手触到月容柔嫩的柔荑时不自觉细细摩挲了一下,触之柔软,让他想一直这样握着。
见沈绥昌依然抓握着她的手,月容一脸娇羞,不好意思的抽出来,半晌后道。
“客官可能不知,这醉花楼就是个吃人的地方,无论我们多努力,依旧不能让妈妈满意。即使是风头最盛的花魁娘子也不可避免,犯错了依然要罚。”
“我们这些清倌还算好,那些出卖肉体的姑娘待遇更是惨,只要客人不满意老鸨就会让人拿针扎她,伤口细小,接客时完全看不出。我今日是病糊涂了才和客人说这些,若是您将此事告诉妈妈也没什么的,索性不过时受些皮肉之苦罢了。”
这些都是沈熙宁教她的。
月容抬头时目光中噙着一汪清泉,泪珠将落未落时再随手擦去,她擦拭眼泪的动作恰到好处她确定沈绥昌看到这一幕肯定心生怜悯。
果然,下一秒,沈绥昌当即心疼了起来,忍不住伸出手来拂去月容眼角残留的泪。
“姑娘放心,我不会说的。姑娘既然病了就不要再劳累,钱我照付,姑娘好生休息,今日打扰姑娘了。”
“客官可还会再来?”
见沈绥昌抬腿要走,月容作势想要留下沈绥昌,而后又想到什么,生生停了脚步。
“若是有机会,我还会来。”
沈绥昌的心砰砰的跳,她刚刚是想留他一会吗?他都多久没有体会过心跳如鼓的感觉了,眼前这过月容姑娘果然如传言一般和其他姑娘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