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态度那么凉薄!
“你想听到什么答案?”很久,江舒漫才缓缓开口。·x!j?w/x`s.w!./c\o.m`
她好冷静。
甚至眼底都没有一丝波澜。
这一刻江舒漫只觉得,当年在树下求婚时,意气风发的少年会告诉她。
别原谅他。
他不配。
她终于又沉默了半晌,才开口,“所以,你是想让我答应你,对这一切视而不见?抱歉,我做不到。”
别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她的眼睛里,揉不得一粒沙子。
宋嘉言看见了她脸上的决然。
他伸出手去抓她的。
可没握住。
心里头便突然有什么东西重重坠下,宋嘉言急促开口,“可是江舒漫,你离了我混不下去!”
“你如今没有人脉,没有资源。你连朋友都没有,忘了吗?”
江舒漫怔了一下。
是啊,她没有朋友
因为她曾经最好的朋友,是沈沁柔。
可在大三那一年,她真正的身世暴露的瞬间,和唯一的朋友,便也已经分道扬镳。
宋嘉言还在继续。
“从结婚那天开始,你的世界就围着我转,你的一切都属于我,儿子也是。你觉着,自己离的开吗?”
江舒漫沉默了。
他眼底却多出了几分喜色,话里隐隐还有得意。′如~雯_徃^ /首¢发?
得意这五年来对她的控制,让她彻彻底底从天之娇女沦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主妇。
让她成为了自己的附庸。
连独立都做不到的菟丝花罢了——
于是好长时间,宋嘉言也不再说话。
两方对峙,总有一方要败下阵来。
就像过去的两千多天里,无数次的争吵一样,永远都是江舒漫先退一步。
因为她离不开他,更离不开这个家。
所有的抗议、争吵,无非是两人在争夺家庭的话语权罢了。
这一回,也不过是她闹的稍狠一些。
可很久。
江舒漫也只是轻轻喊了他一声,“宋嘉言,你真的好自信。”
自信到能拿捏住她,甚至都没有承认他犯了错。
这样也好。
江舒漫心如止水,“我离不离的开,试试就知道了。待会,去办离婚手续吧。”
她语气平静,目光直白干净,看不出一丝纠结!
宋嘉言好不容易恢复了的脸色,在那瞬间变得凝重!
“你敢?”
她闹就闹了,可怎么敢在现在提离婚!
“今天之后,你连工作都做不下去!拿了专利授权仍旧比不过柔柔,你以为霍御琛还会继续纵容你?他这人是a首富家的太子爷,站在所有人顶峰的人物,若非当年同学情分,他根本不会投资言琛。·小/税_C*M¢S/ ·追+罪~新!彰-踕_这么多年兄弟我从不敢违逆他,你根本没法交代!”
“那是我的事。”
她既然决定了与虎谋皮,就该承担一切风险。
江舒漫平静地看着他,“至于你,时间还早,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。”
她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,淡淡拿起手机。
“我预约了十一点。”
“你以为我会不同意?”宋嘉言气不过。
他帮她分析利弊,好话歹话都说尽了,可她还是油盐不进!
既然这样不知好歹,他也不必留情!
“离婚对我而言,没有一丁点损失,你要离,那就离!”
……
得益于近两年的风向,离婚的人很多,若非江舒漫提前预约,甚至拿不到号。
他们亲眼看见前面的一对夫妻,在办离婚的时候大打出手。
而就在隔壁,结婚窗口的新婚夫妇,正满脸热烈地戴着头纱拍照。
几米相隔,气氛如天隔地。
“两位已经想好了?离婚协议书上写的,女方净身出户。”
“是。”江舒漫认真确认。
她并非那么好心不要财产。
而是知道,但凡自己索要一分一厘,这个婚就离不掉,甚至也不可能拿到曦曦的抚养权。
宋嘉言的骨子里,从来都利益至上。
“我只要女儿的抚养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