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言硬生生拽开了宋阳。
他的目光几乎能看见一丝明显的炫耀。
令人恶心的炫耀。
江舒漫的眼神再次、彻底冷了下去。
“你原来就这么恶心吗?利用孩子讽刺我、打压我,会让你找回来那一丁点优越感?拿孩子做饵,你就非得一次次,让我觉得当初嫁给你,是极其错误的选择吗!”
她语气好重,眼神好嫌弃。
宋嘉言第一次在她眼睛里,看见这么明显的厌恶。
哪怕是五年前,他们还是普通的同学,是她眼底所有瞧不上的蝼蚁时,也不曾有这样嫌恶的目光。
那时的江舒漫会漠视、会不耐烦,却不会讨厌。
他气急了辩解,“他是我生的!我养他这么大,说他几句怎么了?他不听话,我教导几句怎么了!”
“你?生他?”江舒漫觉得可笑极了!
她第n次反省曾经的自己,究竟有多眼瞎,竟会觉得宋嘉言,是一个温和有礼、进退有据的好人!
不。
他根本连人都算不上!
江舒漫冷笑着质问,“你生了他吗?十月怀胎的是我!鬼门关里走一遭生下他们的也是我!他先天不足,日日夜夜守着他的人还是我!这几年来,喂奶、换尿布、一点一滴养着他们长大的事,你做过一丁点吗?”
“我怎么没喂过奶,你月子里我都伺候过你们娘三——”
宋嘉言试图辩解。
可话说到一半,就被江舒漫嘲讽的目光怼了回去。
他一时竟都语塞,导致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“是啊。你是喂奶了。”江舒漫想到了五年前刚生产的那段时间,她突然不生气了。
反而笑了开来。
“喂了两顿奶,一顿差点把宋曦呛进医院,另一顿,则是弄的全家为此大吵大闹,让我过了三天没有人照顾、没有月嫂帮衬,一拖二的月子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