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祖宗示警
杜氏脸色难看,狠狠捣着外面道:
“这算命先生胡说八道,就是想骗钱的!”
“过继文昌的事,我都跟族老们说过了,又忙活了这些天,怎么能说改就改?”
跑去追算命先生的曹嬷嬷,此时已转回来,自己扇着脸向杜氏告罪道:
“夫人,都怪奴婢老糊涂,闹了个大乌龙,险些坏事!”
“方才,我把文昌的八字退给刘氏,说这孩子不合适。a:5D4.看¥书%?D -{?追D最?新1_章a\°节§:哪知她说,你怎么把文昌的八字给写错了?!”
为印证自己的话,曹嬷嬷从袖中取出两张纸:一张红色罗纹纸,一张是黄麻纸,上面写着不同的生辰八字。
“夫人瞧瞧,这是刘氏拿过来的,奴婢当时去找了个账房先生誊写,谁知他不上心,给誊错了!您说这么大的事儿,这些人怎么都当儿戏似的!”
杜氏一努嘴,曹嬷嬷将两张纸拿给雨桐看:
“那位算命先生方才说了,这个八字跟少奶奶是互助互利的!”
都是千年的狐狸,跟她演什么聊斋呢?
雨桐眼底映入杜氏的假笑,还有曹嬷嬷自鸣得意的眼神。
“我跟这个孩子没缘法。”
她面无表情,声音冷漠,
“而且,我不想过继别人的孩子,给自己添堵。/x/i¢a?o~s+h\u~o~g+u,a\i`.`c′o′m!”
杜氏“啪”一拍桌子:
“放肆!侯府的事,还轮不到你做主!我告知你是给你面子,你别蹬鼻子上脸!”
她喘了两口粗气,略微缓了缓语气:
“这也是看亲戚的份儿上,帮衬一把。你要是不待见,就把他放我院儿里教养,不带累你。此事,就这么定了!”
崔雨桐眸底漫起阴霾。
她绝不会让欺她辱她的人好过。
既然养私生子,哪别想轻而易举进门。咱们骑驴看唱本,走着瞧吧。
厚重的祠堂门吱呀呀打开,过继仪式开始了。
族老们站在前排,小辈们按辈分在他们后面站了几行,毕恭毕敬地上香叩拜。
族长向列祖列宗禀报了过继一事,然后继子向嗣父母磕头,改称呼。
雨桐坐在上位,面容如古井无波。
姜文昌被刘氏牵着手走过来,跪下向她磕头,很规范地行了礼,称呼了声“母亲。”
族长就将写着姜文昌名字、生辰的红纸,放在供桌上,郑重地合掌向先祖祝祷。
祠堂里香烟缭绕,气氛庄重,只传出族长低低的祝祷声。
“啪”!
被响声惊动的众人齐齐抬头,惊异地发现:供桌上有块儿先祖的灵牌倒下了。>!ˉ如t文¥#网]a °!?追¢最<新′>·章~|节??°
可祠堂里明明没人动,也没有一丝风,到处都安安静静的。
族人们惊讶互望,正不解时,又听“啪”一声脆响。
诡异的事发生了:那些灵牌就像得到了号令,一个接一个倒下去,“噼里啪啦”一通响,不一会儿就倒下了多半儿。
“好好的,牌位怎么会倒下?莫非......是老祖宗们在示警?”
有族老提出疑惑,
“难道,先祖不同意过继此子?”
族长盘着檀香佛珠,那是崔雨桐给他送的寿礼。沉默了会儿,他看向杜氏:
“侯夫人,先祖示警,想必因文昌是独子,出继断了他家香火,祖先不答应。那么过继的事,就只能作罢了。”
杜氏脸色铁青,两手颤抖着说不出话来。
先祖若真有英灵,岂会不知姜文昌是她的亲孙子?!断不可能来示警!
可那些灵牌,确实是在毫无外力干扰的情况下,在族人的众目睽睽中,一块儿一块儿倒下去!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族人将祠堂内取暖的几个火炉都又搬出来,重新关闭了沉重的木门,将生锈的铁锁重新套上去。
崔雨桐微微抿唇,收敛了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是她让人提前进入祠堂,将灵牌前端的榫卯结构撬得松动。
族人来时,因天气寒冷,搬进来了几个火炉取暖。
祠堂内部受热不均,温度变化导致已松动的灵牌倾斜、倒下,产生的震荡又震倒了其他灵牌。
侯府不是养私生子吗?
那就一辈子别想让姜文昌认祖归宗。
“备车,我要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