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才教训她。何错之有?”
赵莺儿见姜世宗态度变了,忙扯他衣袖,仰着挨打的脸给他看,泪眼莹莹:
“夫君,妾身当众受辱,颜面扫地。倘若你不为妾身撑腰,妾身日后还如何为你打理后宅,压服下人?”
看到赵莺儿粉脸上的红肿血檩子,姜世宗一疼,再想起她无名无分跟自己三年,如今还是妾室,确是委屈了她,必得替她捡起这面子才行。
“崔雨桐,莺儿已有身孕,你看在侯府长子的份儿上,都不该对她动手。”
“这次我给你颜面,就不与你追究了。可你这两个贱丫头,敢欺辱到莺儿头上,今日万不能饶。”
说着就让家院将金盏和银缎拖下去,重打四十板。
崔雨桐喝止,道:
“姜世宗,我的人,你还真动不得!一则,她们是奉命行事,无过错。二则,她们不是侯府的奴婢,你无权责罚。”
“欺辱怀着身孕的侯府姨娘,我这侯府少爷无权责罚?!”
姜世宗暴跳起来,
“今日,我还罚定了!我要让全府人都看清楚,谁才是侯府该尊重的人!敢惹莺儿的人,会是什么下场!”
他咆哮着吩咐家院:
“还不马上给我动手?!两个贱丫头而已,打死勿论!”
崔雨桐一下子挡在俩丫头前面:
“姜世宗,如果你敢动我的人,明日全城必贴满你宠妾灭妻的丑行!你若想废掉功名,咱们就试试!”
姜世宗倒吸口凉气,脸上肌肉一抽:“你敢!”
“哼!”
崔雨桐冷笑一声,目光如炬: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
她料定姜世宗在这授官的节骨眼儿上,绝不敢惹出一点儿风吹草动。
而自己,何尝不是为了墨轩的功名仕途,才忍辱受屈,跟这帮豺狼同处一屋檐下?
扎进心里的刺有多深多疼,就知道这刺有多大的杀伤力。
姜世宗面色铁青,权衡再三,终究不敢冒险。
莺儿眼珠急转,扯扯他,泫然欲泣道:
“夫君,都是你对她太仁慈,才纵得她无法无天。侯府上下还不是都归你管?就封了她的院子禁了她的足!别说贴告示了,就算饿死她,都是她自己命薄!”
寒意从后背漫起,雨桐禁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这个赵莺儿,心肠比姜世宗要狠戾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