獠牙。
她夺回嫁妆的步伐,也该加快了。
城东那块儿地的尾款,杜氏已经筹得差不多,即将办理交接手续了。
杜氏一家不是想将那块儿地据为己有吗?那她就想个法子,让这块儿地成为这些人的噩梦。
回侯府后,杜氏每日将姜文昌带在身边,好吃好喝地哄着他。
侯府风平浪静的,倒也没再闹幺蛾子。
转眼到了姜氏家族回乡祭祖的日子。
姜氏各家陆陆续续出发,侯府也开始忙碌着打点行装。
等各种琐碎的事务都安排妥当,杜氏就带着姜世宗一家和崔雨桐,去往桑梓地渝西州姜村。
马车轧轧而行,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周而复始,令车里的崔雨桐昏昏欲睡。
突然,车厢剧烈震荡,雨桐被巨大的力道甩出,脑袋“咚”一声撞在车壁上。
她竭力抓住车座儿上扶手,听见外面马匹惊恐长嘶,随即又传出厮喊打斗的声音。有人惊呼道:
“不好!山匪劫道了!”
正替雨桐揉着头上鼓包的金盏、银缎,不约而同冲到车厢口,以身护住雨桐,从窗帘缝中往外看,瘦弱的身体不由自主打着颤。
侯府护卫和蒙面山匪激烈打斗,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伤亡者。
这帮山匪剽悍得很,片刻间就控制住局面,举着明晃晃的大刀,将马车中人都逼下来。
雨桐也被他们粗野地拽了出去,与杜氏一家一起,困在枪林刀丛围成的荒地中央。
闪着寒芒的钢刀晃人的眼,文昌吓得“哇哇”大哭。
山匪不耐烦,拿刀柄拍了他一下,吓得他惊恐地咬着手瞪着眼,不敢再出声。
“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,老子要钱不要命。若敢使诈,老子就让你们一个个血溅当场!”
侯府管事的瞅瞅杜氏,无奈将带着的银两银票,全都交了出去。
“还有首饰!都给老子交出来!”
破锣般的嘶吼,吓得满头珠翠的莺儿颤着肩头,不情不愿地卸下钗环簪钿,像一只被拔了毛的野鸡。
崔雨桐也将首饰都摘下,一并交给管家送过去。
“这家一看就是有钱人,怎么只有这点儿财物?!”
那当家的蒙面匪首不满地摇头,
“老子山上这么多人要吃喝,好容易干一票,只捞这点不够塞牙缝,让老子的兄弟喝西北风?!”
“再交!”
一个山匪踹倒了管家,拿刀指着众人,“交不够二十万两,老子可就要杀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