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女的银子!既当了婊子,还立什么贞节牌坊!”
姜世宗面红耳赤,指着崔雨桐,嘴哆嗦着打歪歪,一时说不成话。
“姜世宗!养条狗都知道摇摇尾巴,你有什么脸伸手打我!你这白眼狼,真是猪狗不如!”
姜世宗臊得满面通红,掌心被指甲扎得渗出血来,强自为自己挣面子道:
“崔雨桐,没我侯府罩着,你那商铺未必能平安经营,没准早被哪个世家豪强抢了去!
“产业收益侯府也有份儿,别把功劳都贴自己脸上!再说,我侯府也有爵禄和宫里赏赐,怎么说全都是你赚的?!”
侯府那点儿爵禄,还不够安定侯爷的医药费用,姜世宗心里清楚,耳根有些发烫。
“少爷!”
赵莺儿眸光闪亮,拱火道,“崔雨桐伤害夫君,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!”
姜世宗伤口处火辣辣地疼,被妻子殴伤,传出去颜面何存?
“我迟早休了你!这等粗野悍妇,哪家也不敢要你!”
他拉了赵莺儿回去,赵莺儿却依旧催促他休妻。
姜世宗沉默半晌,才道:
“这个时候休了她,怕外面言官给我扣个宠妾灭妻的罪名。你先忍过这一段,我迟早找机会休她,将你扶正。”
赵莺儿表面依从,耳边却响起杜氏说崔雨桐比她强的话,疑心他们母子另有打算,眸底布满了阴霾。
看来,想坐上主母位子,还得靠自己想办法。
快到端午节了。
崔家百货行的香囊样式新颖,每年都能热卖一拨。
金盏亲自去挑选了三个,准备过节时主仆三人佩戴,驱邪避灾。
她将香囊缠在手腕上,边走边玩儿。
穿过侯府门厅,沿抄手游廊往玉裕阁里走时,有个丫头直勾勾盯着她腰间香囊,央求道:
“金盏姐姐,这个香囊真好看,能送给我吗?”
不过是戴了一年的旧香囊,至于这么希罕吗?
金盏毫不犹豫解下来,交到那丫头手里。
转眼到了端午节。
崔雨桐给院儿里的仆役发了节赏,又赏了宴席,自己跟丫头在院儿里射五毒玩儿。
谁知杜氏派了人来,没好声气地唤她,说有事要问。
这几天府里风平浪静的,并没有起过波澜,雨桐猜不出杜氏要问什么。
春萱堂里,坐着几位杜氏的亲戚,正陪着她说话,看见雨桐进来,都凝重了神色。
房间里气氛骤然冷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