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意,进货、卖货都要周转,还有一大家子得养活,总赊着账,小的们承担不起啊!”
“是啊少爷!”
一个瘦瘦的小伙计模样的人,打个揖道:
“贵府姨奶奶在小店里拿的首饰,也就一千两纹银,都赊欠了两个月了。小店利润微薄托不起,也该结清了!”
“还有我们绸缎庄的账目。”
讲话的,是矮胖的像账房先生的中年人,
“姨奶奶在我们铺子里做了两身儿衣裙,用的都是最好的妆花缎,带上工钱一共七百两纹银,掌柜的催促让赶紧结清,月底要盘账了。”
这么多贵宾在场,侯府被讨账看着实在不好,杜氏慌忙过去找补:
“诸位实在对不住,这些日子我太忙,都倏忽了。请移步西院,我这就让管家核对账目,给大家结款。”
管家陪着笑,连说带劝半拉扯,将那帮讨债的人哄到西院。
杜氏在一把圈椅上坐着,眸光严厉扫过那帮人,愠怒道:
“今日侯府迎接贵宾,尔等偏在这时候上门讨债,是故意办我侯府难堪不成?”
那帮人交换眼色,其中有人就直言道:
“回夫人,我等今日上门,实属无奈。
“贵府所欠银钱,我等往日也多次讨要过,只是屡遭搪塞,想必是贵府下人作梗。
“若不是趁今日冒充跑腿的进来,也见不着主家。”
这些人将各自的欠券,呈给了杜氏。
杜氏翻看一遍,有厨房欠的柴米肉蛋、糕饼、酒水的账,有修缮房屋、修剪草木的工钱,有日常购买的灯盏油漆鱼缸香烛等物的钱款,更多的是莺儿的胭脂水粉、金银首饰和衣裙的欠账。
杜氏将欠券拍在桌上,质问赵莺儿:
“这几个月是你掌家,为何日常采买都不结账,全要赊欠?!”
“婆母......”
莺儿似难以启齿,瞥了眼讨债的人,只得压低声音道:
“公中已无银子,妾身不得已才先拖欠着,等有了进项再还。”
杜氏惊诧道:
“商行、店铺尚有四个,还有爵田,每个月都有进项,怎说公中无银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