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官,舞弊枉法,惩处就重了。轻则革除功名永不录用,重则以‘诈假官’论处,依律判流徙甚至绞刑。
她不能声张,得等姜世宗得了官,行贿谋官的事坐实,再出手一击致命。
这段时间,还是让阿兴暗中搜找证据才是。
次日,雨桐最近盘下的一个店铺要开业迎宾。
店铺外面缚上了彩楼欢门,“劈里啪啦”的鞭炮声响彻半空,闻讯的顾客纷至沓来,热闹非凡。
崔雨桐就站在不远处,看店铺门庭若市的盛况,眉眼弯弯。
无意中一瞥,视线中撞入一群绮罗锦绣,众星捧月地簇拥着一个人,大摇大摆朝这边而来。
雨桐瞳孔一缩,呼吸一窒,心像被人掐住了似的。
昨日慕容熙无赖发狠,威胁她的一幕在脑际闪过。
若慕容熙看见自己,再行纠缠,定然又得好一番麻烦,没准儿还会影响生意。
惹不起躲得起。
崔雨桐脚底抹油,几乎是猫着腰,闪电般钻入一条背巷。
可惜这巷子空荡荡的,从巷口看过来一览无余,她一个人站在街心,像竖在那里的鲜明旗帜。
雨桐惊慌地左右张望,呲溜躲进了旁边的小医馆。
“哦?这位姑娘,有哪里不舒服啊?”
在满墙的药抽屉背景前,有个干巴的山羊胡子老头,往雨桐脸上打量几眼看她气色,然后缓步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。
“请到这边,老朽先给姑娘号个脉。”
“呃......好。”
既来之则安之吧。
雨桐乖乖过去,有模有样地将手腕放在脉枕上。
在老郎中专心替她诊脉之时,她眼睛余光往门外瞥了下,视线像被烫到一般。
鸦青色衣袍和玄色绣龙纹的皂靴,从门口移动过来。
雨桐的心差点儿惊跳出嗓子眼儿,暗道:他怎么也进来了?
山羊胡专心诊病,并未发现来人。他指腹切换着脉搏位置,蹙眉斟酌着。
这时,小伙计抱着盛着草药的竹篾簸箕,从后院儿走进来。
瞅见又来了位顾客,小伙计惯性地挂上笑容准备接待。
看清来人,他的簸箕不由自主沙沙的哆嗦作响:
“玄,玄王爷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