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国禁枪,倒卖枪支更是掉脑袋的重罪。¨我¨的/书`城` !免!废¢越~毒+
但有利润的地方,就有人敢把脖子伸进绞索。
只是这种渠道,绝非普通人能摸到门。
陈在野所在的强盛集团,早年踩着刀尖吃饭,如今虽披着“建筑公司”的皮,骨子里的老本行,从未真正洗手。
托陈在野牵线,霍骁终于见到了这条线上的话事人——绰号“刀哥”的中年男人。
包厢里,刀哥大马金刀踞坐主位,指间把玩着一枚银质打火机,眼皮半耷拉着,身后肃立着六名西装革履、眼神锐利如鹰隼的小弟。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。
“刀哥,您好。”在陈在野示意下,霍骁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笑容,微微躬身,伸出手:“我叫霍骁。”
刀哥眼皮都没抬一下,火机盖“叮”地一声开合,幽蓝火苗蹿起又熄灭。
空气凝固了足有半分钟。他才懒洋洋撩起眼皮,目光直接越过霍骁,钉在陈在野脸上,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沙哑:
“小野,你说有桩‘大买卖’,老子才赏脸跑一趟。”他嘴角扯出一丝极淡的讥诮,下巴朝霍骁方向一努:“结果…就是陪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过家家?”
刀哥这种人精,一眼就能把人刮到骨头缝里。
陈在野虽只比霍骁大两岁,但脸上刀疤、黝黑皮肤、眼底的风霜,让他看着像三十出头。
反观霍骁,学生气未褪,稚嫩写在脸上。在刀哥眼里,这绝不是能玩枪的主顾!
陈在野脸色一急,刚想张嘴——
霍骁抬手一拦!
无视旁边小弟刀子般的目光,他自顾自拉开一张椅子,紧挨着刀哥,坦然坐下!
“你他妈…”一名小弟厉声呵斥!
霍骁置若罔闻。.秒^彰!結+晓?税.旺, _勉\沸_越_毒/伸手拿过桌上的茅台,拧开,汩汩酒液注满两个四两高脚杯。一杯推到刀哥面前,一杯稳稳端起。
“刀哥是场面人,野子常提起。”霍骁声音平稳,举杯:“有道是有钱不赚王八蛋,我们备下薄酒,就是想跟刀哥交个朋友,谈笔生意,刀哥若瞧不上,买卖不成仁义在,喝了这杯,好聚好散。”
话音落,仰头。
辛辣如刀的53度白酒,顺着喉咙滚入胃袋。
他面皮纹丝不动,眼神清澈依旧。
喝罢,杯口朝外一亮,手腕翻转——滴酒未剩!
诚意拉满。
刀哥眼底终于掠过一丝异色。他手指搭上了酒杯…
陈在野心头微松。
然而——
刀哥手腕一翻!满满一杯茅台,“哗啦”一声,尽数泼在霍骁脚前的地毯上!
酒杯“啪嚓”脆响,碎瓷飞溅!
“小弟弟!”刀哥起身,居高临下,眼神轻蔑如看蝼蚁:“毛太嫩,火候不够,老子不跟来路不明的小鬼做买卖,这饭,省了。”
他伸手,在霍骁肩上不轻不重拍了两下,带着小弟转身就走。
这已不是驳面子,是赤裸裸的踩脸!
霍骁坐在椅中,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,眼底寒芒骤聚。
已经好久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,前世哪怕是经常算计自己的周济,在明面上也是客客气气的!
如今末世未至,法度尚在,自己是想尽可能安稳度过这最后一个月的。
但若道理讲不通的话...
在下也略通拳脚!
未等霍骁发作——
“我草你三姑奶!”
陈在野的怒吼炸响,只见他抄起桌上一瓶未开的啤酒,照着桌沿狠狠一磕!
“砰!”
玻璃碎裂,酒液四溅!
他攥着半截锋利的瓶颈,如同一头暴怒的公牛,直冲刀哥后背。′三¨叶′屋? -追_蕞+欣′章?截_
刀哥闻声止步,头也不回,只微微侧身。
几名小弟瞬间挡在身前,组成人墙。
“小野。”刀哥声音冰冷,“冲我亮家伙?想清楚代价了?”
“姓唐的!老子兄弟俩摆酒请你,是给你脸,你给脸不要,还敢踩我兄弟脸?!老子今天跟你玩命!”陈在野目眦欲裂。
欺负他不要紧,谁要是欺负霍骁,甭管你是谁,陈在野都要啃下三两肉来。
刀哥嗤笑:“看来是太平饭吃多了,忘了自己算哪根葱!”一个眼神甩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