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荣国府与珣儿之情谊,己所剩无几,自当善加利用。”
“但愿宝玉能改过自新,日后有所建树。”
“否则,荣国府恐难逃衰败命运。”
“罢了,我累了,你们退下。”
贾政无奈,行礼离去。
王熙凤卧房之中,面色憔悴,正卧床休息。
自贾琏北疆战死消息传来,她身心俱疲,昔日雷厉风行之色不再。
贾琏己逝,仅留一女,无男丁继承家业,未来之路定将坎坷。
念及未来,王熙凤满心忧虑,疲惫至极。
此时,丫鬟平儿入内禀报:
“夫人,冠军侯来访,欲见夫人与**。”
王熙凤闻言一惊。
“冠军侯?珣哥儿?”
平儿颔首。
“正是,此刻在正堂等候。”
王熙凤忙道。
“快,为我更衣。”
平儿伺候王熙凤更衣后,搀扶其至正堂。
王熙凤见贾珣,行礼曰。
“未亡人王氏拜见侯爷。”
贾珣起身回礼。
“琏嫂子言重了。”
王熙凤道。
“妾身念及亡夫,近日心力交瘁,让侯爷见笑了。
侯爷请坐,平儿,上茶。”
二人就座,贾珣言。
“世事难料,琏二哥负责后方军需,本应安全无虞。”
“不料北疆赵信叛国,私开城门。”
“致使河朔城失守,粮仓被焚,琏二哥不幸遇难。”
“英年早逝,实在可惜。”
王熙凤叹曰。
“亡夫不善武艺,北疆战事凶险,他英勇殉国,皆是命数。”
“他身为荣国府长房长子,本应承爵享福。”
“如今却凄凉离世,留下孤儿寡母在这尘世受苦。”
王熙凤言简意深,意味深长。
按常理,北疆从军之责当归于贾宝玉。
长房长子位高权重,承袭爵位顺理成章。
贾宝玉身为二房幼子,尽管同样嫡出,却与爵位无缘,牺牲他看似顺理成章。
然而,结果是贾琏远赴北疆,而贾宝玉则在荣国府安享闲适。
这一切皆源于贾母之偏爱,加之王熙凤之姑母王夫人不当之举。
王熙凤言中不满溢于言表。
贾珣闻此,感慨万千:
“琏二哥锦绣前程一朝尽毁,实在痛惜。”
“如今琏二嫂子与巧姐相依,生活必是艰难。”
“琏二哥临终托我,愿见最后一面。”
“他最放心不下的,便是你们母女。”
“荣国府现状,你我心知肚明。”
“他临终紧握我手,望我能照拂你们。”
“我虽不才,但承诺必践。”
“日后府中有难,尽管前来,力所能及之事,我必相助。”
王熙凤听后,面露喜容。
“侯爷此言当真?”
贾珣点头应允。
“这是我答应琏二哥的,嫂子请宽心。”
“人死不能复生,嫂子应振作,照顾好巧姐,共度余生。”
“荣国府风云莫测,嫂子宜安守本分,避免纷争。”
“若有人不容嫂子和巧姐,我贾珣必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王熙凤点头致谢。
“妾身感激侯爷庇护。”
一番宽慰后,贾珣辞别荣国府,前往顾廷烨居所。
顾廷烨,虽在宁远侯府历经坎坷,但论财富,却是府中首富。
其外祖白老爷子,乃扬州巨富,毕生积蓄皆归顾廷烨,因白老爷子仅有一女,即顾廷烨之母。
顾廷烨随贾珣征战北疆,立下赫赫战功,己晋为关内侯,荣耀满身。
然而,此刻在居所中,顾廷烨却愁容满面。
前日,顾廷烨自武英殿庆功宴归,欲与朱曼娘分享喜悦,却被乳娘常嬷嬷告知一惊人消息。
原来,朱曼娘在顾廷烨从军后,闻北疆战事凶险,竟携所有财物与子逃离,仅留 ** 于常嬷嬷处。
顾廷烨经多次确认,终无奈接受此残酷事实,独自饮酒,满面愁容。
此时,石头,顾廷烨的亲兵,匆忙闯入,高声喊道:“二郎,冠军侯到了!”顾廷烨一听,立刻起身迎接。
到了院门外,顾廷烨行礼道:“卑职拜见侯爷。”贾珣笑着回答:“不必客气,你也是侯爵。”顾廷烨谦逊以对,并询问贾珣的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