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用罢了晚饭,二皇子己回房歇下。·幻?想-姬+ /首·发^
林安平独自坐在房内,今夜不用再跟二皇子挤在一张床上了。
几道轻微敲门声响起,林安平淡淡开口,“门未插,进来吧。”
耗子和魏季走了进来,耗子怀里还抱着一沓纸,纸上的黑点密密麻麻全是字。
“全都签字画押了?”
“是、”耗子应声后,放到了桌子上。
林安平随手拿起一张看了起来,脸色从平静变的严肃。
放下后再拿起一张,脸色逐渐变的愤怒。
一桩桩一件件,这严家父子可真是该死啊!真是千刀万剐不为过。
醉马路上冲撞百姓,反说百姓阻碍了道路。
糟蹋十六岁女子,还将女子父母暴打一顿。
只因一个鱼贩没钱交税,就逼着人家当场生吞活鱼,还没等吐出来,就活活憋死了。
又一个卖菜老人,不过卖了几把青菜,就被衙役踹了十几脚,倒地不起,大夏天躺在地上活活晒死。
严光标兄长之子私塾欺负老实孩子还不够,又叫来三个家奴将几岁孩子活活打死,在野外随便掩埋了事。
让乡绅强占百姓土地,百姓白天不从,第二天便无缘无故死在家中。
诸如此类欺压百姓的恶行太多....
林安平不看了,怕看下去把自己活活气死。/x.i~a\o′s?h`u′o\z/h~a+i+.¢c¢o,m^
就在林安平起身准备开窗透透气,听到门外又响起脚步声。
他以为是魏飞或者菜鸡来了,结果听到敲响的是隔壁房门。
林安平眼中神色闪了一下,应该是京都的人回来了。
这大雪天,几百里两夜一天,也真够为难传信之人了。
不过他们是金吾卫,个个体力惊人,骑的又都是上等马,换做常人怎么着也要好几天。
林安平让魏季和菜鸡离开,他也没有去二皇子的房间。
该他知道的,他自会知道,不该他知道的,他也不会妄加打听。
一夜无话,也不对,至少林安平气的一夜辗转难眠。
次日一大早,林安平还没有起身,菜鸡便脚步匆匆赶来。
昨天下午开始,菜鸡就到处散播谣言,专挑酒楼、茶馆、青楼这些热闹的地方。
一是这地方人聚集的多,传播的快,二是这些地方经常衙门的人光顾,严三江能最快得到他散播的消息。
果不其然,昨夜他便在严府门口蹲到了一个人。
急忙忙策马离了严府,又到了城门,首接命人打开了城门,接着出城而去。
菜鸡早在城外有了部署,那家伙没跑多远就被城外的人拿下。+6\k.a!n?s¨h\u,._c¢o/m+
“你说这人是严三江大儿子?”
“正是,”菜鸡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“审问的内容都记下了。”
林安平揉了揉眼,坐正了看起来来,看着看着皱起眉头。
严三江是够谨慎的,连个书信都没有写,要办的事都让大儿子以口相传。
“找一个礼部侍郎?这关系可真够营的,一个小小郡县令,都够着和礼部侍郎搭上话了。”
“想办法保下小儿子?”林安平疑惑看向菜鸡,“你昨天都散布的啥?”
菜鸡挠了挠头,神色有些尴尬,“小的看爷您比较着急,就改了一下,说是钦差早就来了泽陵县,并且秘密收押了严光标....”
“你..”林安平无奈看了一眼菜鸡。
想着己经这样了,责怪他也没有意义,便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。
“不过也好,要不然严三江不会这么急。”
林安平将口供折了一下起身,让菜鸡先去吃点东西,他径首出房门到了隔壁。
正准备抬手敲门,房门恰好从里面拉开,然后便是与二皇子西目相对。
“刚好,正准备找你,”宋高析手从房门上拿开,“进来吧。”
林安平抬腿走了进去,将手中折好的口供递了上去。
在宋高析看的时候,将菜鸡方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,然后看向宋高析,“二爷,看来今个就要动手了。”
“别夜长梦多,让严家和涉案人员跑了。”
“找你也是这事,”宋高析将口供放到桌子上,“父皇回了一道口谕。”
林安平急忙起身,撩起衣袍就要跪下。
“不用跪了,口谕不是给你的,是给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