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玄煜戴着玄色面具,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,那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能将人冻僵。^微\趣\小^说~ _首^发-
他手上力道丝毫未减,指骨因用力而泛白,顾承宴的手腕以肉眼可见的角度微微变形,疼得他浑身发抖,额上冷汗直冒。
再这么下去,这条胳膊怕是真要废了。
顾玄煜一言不发,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势却如实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,光是站在那里,就让人从心底生出恐惧。
顾承宴被这股气势慑住,心底莫名发慌,嘴上却还硬撑着:“放……放肆!你知道我是谁吗?敢对我动手,信不信本世子把你拖出去杖毙。”
哪知道对方不为所动。
楚明昭看着门外围拢过来的几个下人,眉头微蹙。
明白顾承宴若是在她院子里伤了胳膊,侯府上下必定会把账算到她头上,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。
此时不能轻举妄动!
她定了定神,开口道:“冷夜,放开他。”
听到这声吩咐,顾玄煜眸色微动,随即猛地松开手。
“砰——”
顾承宴重心不稳,踉跄着跌出门外,摔在冰凉的青石板上。
他捂着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腕,抬头看向那个护在楚明昭身前的玄衣人,听到“冷夜”二字时,瞳孔骤然一缩。.k·a¨n¢s·h¨u_j*u+n/.*n+e?t\
冷夜?大哥生前最得力的暗卫?
他怎么会在这里?还贴身护着楚明昭?
顾承宴心头涌上一阵惊疑,大哥的暗卫向来只听大哥号令,如今却对楚明昭言听计从,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?
难不成她已经收服了栖光院的下人,包括大哥的暗卫吗?
“二公子,您这是何苦呢?”张嬷嬷趁机上前,挡在门口,对着顾承宴福了福身,“少夫人刚受了伤,需要静养,您要是有什么事,不如等她好些了再说?闹成这样,传出去也有损侯府颜面啊!”
闻言,顾承宴目光落在楚明昭身上,这才发现她胳膊上缠绕着纱布,隐约可以看到血色。
顾承宴看着张嬷嬷,又看了看屋里神色平静的楚明昭和她身后气场迫人的冷夜,心头怒火难平,却也知道今日讨不到好,只能恨恨地瞪了楚明昭一眼,撂下句,“你给我等着,要是柔儿和她肚子里孩子有什么闪失,我不会就这么算了。”
便捂着胳膊狼狈离去。
朱氏看到儿子从栖光院出来一身狼狈,就气得不行,立刻去找顾长风告状。+j.i_n?w-a!n`c~h/i+j/i?.^c?o!m!
顾长风道:“好端端宴儿去找她做什么?”
朱氏嗓子一噎,“那不是因为楚明昭没轻没重,动手打了柔儿,还害她摔倒,现在动了胎气。你到底还管不管她,难不倒要等她把侯府闹得鸡飞狗跳才安心吗?”
女人哭哭闹闹的。
顾长风只觉得头疼,就让人去请了楚言凛来给许柔娇保胎。
楚明昭刚得知侯府要请兄长楚言凛来给许柔娇保胎,便立刻起身赶往清福苑。
她一进门,就对上顾承宴、朱氏和许柔娇三人脸上毫不掩饰的得意。
顾承宴挑眉,语气带着几分嘲讽:“怎么,现在知道主动来了?方才让你来伺候柔儿,你不是架子挺大吗?”
他瞥了眼楚明昭,心头暗爽,“我倒是忘了,你最在意你那当太医的兄长。”
心想还是父亲有办法,一句话就拿捏住你的七寸。
朱氏也跟着帮腔:“就是,柔儿怀着我们顾家的骨肉,要不是你鲁莽也不会动了胎气,你这个做大嫂的本就该尽心照拂,先前那般推托,像什么样子?”
许柔娇靠在床头,抚着小腹,眼底满是幸灾乐祸,嘴上却假惺惺道:“大嫂来了就好,我这肚子确实不大舒服,还得劳烦你多费心。”
“都请我来了,装什么?”楚明昭冷笑。
许柔娇脸色微变。
楚明昭无视他们的嘴脸,径直走到床边,语气平淡:“我来看看。”
她伸手搭上许柔娇的手腕,片刻后收回手,淡淡道:“确实动了胎气,但不算严重。只是……”
她话锋一转,目光落在许柔娇脸上,“你若一直喊肚子疼,那便不是胎气不稳的事了,说明胎儿怕是已经胎死腹中,得及时处理掉这个死胎,否则会危及你的性命。”
“你胡说!”许柔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眼神像淬了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