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迟疑地看着他娘。

"怎么，我还能骗你不成？"叶雯斜眼睨着他，声音陡然拔高，"要不是为了这个，我当初晕过去前能想着溺死那丫头？醒来后为啥又不提这茬？你这是在怀疑你亲娘？"

老大顿时缩了缩脖子，赔着笑道："我哪敢啊！娘说留着就留着呗。"

见他娘脸色仍不好看，刚刚被打的脸颊还火辣辣的痛着，老大怕他娘的怒气还没发完要继续收拾他，他眼珠一转，压低声音道："那个...莲娘不懂事惹您生气，小草那丫头也不省心，要不...我去教训教训她们？"

他盘算着，只要把娘哄高兴了，自己说不定就不用挨骂挨打。每次被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的滋味，他是真怕了。

床上的蒋莲闻言，身子猛地一僵，手指死死攥紧了被角。

叶雯只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。这种家暴男要搁在现代，早被网友骂上热搜了！她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，才把那股邪火压下去。

思忖片刻，她决定换个方式。于是放缓语气，语重心长道："老大啊，你孝顺娘是好事。可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，媳妇孩子才是你最亲的人。要是动不动就打骂他们，寒了他们的心，等娘走了以后..."

说着还抹了抹眼角，"娘就盼着你们一家和和美美的。将来我和你爹在九泉之下，看见你们过得好，也就安心了。"

"娘！"老大鼻子一酸，眼泪说来就来，"儿子都听你的！"

蒋莲瞪大眼睛看着这母子情深的一幕，活像见了鬼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