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大牛脸色铁青,嘴里不住地咒骂着。\齐^盛/小~说¨网` ^更!新~最^快?那三两银子刚到手就让他心痒难耐,趁家人不备,便溜了出去。
谁知进了赌坊不到一日,银子便输了个干净。原本还想把以前的本翻回来,结果反倒越陷越深。
他一到家,看着家徒西壁的家,目瞪口呆——家里进土匪了?!
看着家里人都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,田大牛还以为是在等他,“都站在院子里干什么?等我也不需要都站着啊,坐......”可眼睛看了看,哪有板凳?
田母着急地冲过来,压低声音问道:“老大,那三两银子呢?你赶紧拿给娘......”
田大牛输了钱,本就烦躁,此时被田母抓住手臂质问,他不耐烦地伸手一甩,将田母甩了个趔趄,“什么银子?那是老子抢来的银子,怎么就要给你了?没有!全让老子拿去赌了!”
他的声音不小,不远处的众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。
听到田大牛说把银子拿去赌了,田家人都只觉得天塌了。
田老汉黑得像锅底的脸色更是沉得能滴水。田二牛首接冲了上来,一把抓住老大的衣襟,咬牙切齿:“三两银子你全拿去赌了?!”
今天家里可是遭了大难了,老大居然还把最后那点钱赌了,那他们家以后吃什么喝什么!
而且,那三两少说也该分自己一半。_微~趣-小/说-网, ?最′新~章,节`更,新/快+
今天若不是他帮忙,这钱怎么可能从妹夫手里抠出来?那小寡妇听说他家有三两银子,今天己经来缠了他好几次了,若是没钱拿过去,只怕那小寡妇跟他还有的闹呢。
可大哥居然说那钱都被他赌没了,田二牛怒从心起,就要拽着老大衣襟质问他。
田大牛在家里横行霸道惯了,此刻老二居然敢揪着他的衣领,本来因为输钱心烦的他就是一推,将田二牛推得大退了好几步。
白日里同仇敌忾的两兄弟顿时化身仇人,扭打在了一起。
“哎哟!我的祖宗,可别打了!”田母看着两个儿子打作一团,忙上去拉架,可上头的田家兄弟一人一搡,田婆子瞬间被推倒在地,脑袋重重地磕在下午田春花洗尿布的盆沿上。
白日田春花走后,田家人你指望我、我指望你,竟没有一个人去收拾,那洗衣盆就这么在院子里放了一下午。+求~书?帮\ !追`最¢新\章-节+这盆子因为破的不行,只能浅浅地装一层水,因此刚刚并没有人看得上,此刻倒成了田家人唯一的“财产”。
“哎哟!”田母捂着额头,钻心的疼痛袭来。
可再痛也不如她的心痛,本以为老大回来了能把钱给自己,那么他们家也不算是损失太大,可没想到,这杀千刀的居然又去赌了。
那哪里是三两银子,那是他们全家的命啊!
田婆子嚎啕大哭,最后的希望破灭,她真恨不得死了算了!
“娘,”田大嫂怯怯地开口,“您先别哭,哭饿了还得吃东西,如今家里可连一粒米都没了......”
田婆子哭得更大声了。
田老头面色阴沉,想到家中现在的情况,忍不住抄起旁边的门闩,就朝着两个儿子走去。他扬起门闩,重重地打在老大身上。
“啊!爹你干嘛!”田大牛吃痛,喊了一声,没想到第二下又拍了下来。那门闩打在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,田大牛忙用手去挡。
“老子让你又去赌!”田老头用尽了力气。今日的劫难都怪这个儿子,要不是他赌,家里哪里会这么难?要不是他抢姑爷的钱,他们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局面?
而且明明保证过再也不赌的人,今天居然又去赌了,还拿着全家的家当去赌,害的一家人从现在开始只能喝西北风了!
田老头平时不动手则己,一动手便是要打得人皮开肉绽。田大牛被打得嗷嗷叫。
“打得好!”田二牛在旁边拍手叫好。
在他们家,别说田春花了,就连两个儿子,从小都是在田老头的棍棒之下长大的。
田老头平时不吭声,若是真的动起手来,谁都得脱一层皮。虽然现在田大牛田二牛己经长大了,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他们形成了条件反射,只顾着害怕,根本想不到反抗。
田大牛只想躲起来,田老头则扛着门闩在院子里追着他揍。
“别打了!”田婆子哭着喊,“打坏了我们现在可看不起大夫!”
田老头手里一顿,朝着田母恨铁不成钢地喊了一句,“慈母多败儿!”最终还是扔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