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头越说越气,唾沫星子差点喷出来
“我们去找孙富贵那老王八蛋,好家伙!家里连根耗子毛都没剩下,院子锁得死紧,早跑得没影了!这不摆明了做贼心虚吗?”
想到那天自己带人来堵林阳时的冲动蛮横,刘大头就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,那是他这辈子干过最后悔的事。+墈,书¨君? .最¨芯*璋*结-庚,鑫.快,
如今,村里人骂他没脑子,老叔对他失望。
想要找到孙富贵一家,唯一的指望似乎就在眼前这个曾被他得罪过的年轻人身上了。
林阳唇角微勾,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:
“就算你们不来找我,这两天我也打算抽空去找你们说道说道。这事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他抬头看看天色,月亮己经爬上树梢。
“今天太晚了,这黑灯瞎火进县城不方便。明天早上吧,咱们村头碰面,带齐东西。”
“用一天时间,只要人还在城里,我把她挖出来,让你们当庭对质,把事情掰扯清楚。”
“那封孙晓蓉写的信,”林阳目光锐利地看向刘大头,“你应该还留着吧?那可是关键证据,千万保存好了。”
“到时候,新账旧账一起算。孙晓蓉诬陷诽谤我,还有你们老叔这档子事儿。”
“这种女人,能跟你老叔好好过日子?纯属做梦。当务之急是把她骗走的彩礼钱,一分不少地要回来!”
“不然,这次跑了坑我坑你老叔,下次指不定又去坑谁家。”
刘大头听着林阳条理清晰的话,浑浊的眼珠转动着,在心里反复掂量。.l+a^n¨l_a?n-w-x¢..c~o?m¨
是忍下这哑巴亏,还是跟着林阳去讨个公道?
最终,他一拍大腿,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。
“成!哥,都听你的!我叔这辈子就攒下那么点钱,不能便宜了那一家子白眼狼!更不能让他们接着去祸害人!”
林阳点头,干脆的定下时间:“行,明天一早,村口碰头。”
看着刘大头一群人深一脚浅一脚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,林阳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。
按他前世的记忆,孙晓蓉现在多半是投靠了刘达通。
除了那个色胆包天被他坏了好事的家伙,县里还有谁敢收留这个烫手山芋?
孙富贵一家人走得干净利落,连家里都清空了。
他们在这县城根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有钱亲戚。
要有,上辈子早就显摆出来了。
林阳对这家人骨子里的贪婪和无耻,了解得太透彻了。
这就是个活生生的大祸害。
只要他们还没真正消失,林阳心里那根刺就拔不掉。
之前忙着系统、药材、打猎、立功,一首没腾出手来料理他们。
现在该做的铺垫差不多齐了,也是时候把这最后几颗硌脚的石头彻底清掉。
孙富贵那老东西,心思阴狠毒辣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下毒手都敢干。
孙大强虽然被自己废了双腿,但那怨毒的眼神林阳记得清清楚楚。~x/w+b!b′o¢o?k_..c/o`m,
以后就算是撑着拐杖,估计也是个不安分的祸胎。
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。
还有孙晓蓉!
这该死的贱女人这次能写血书诬陷,以后指不定还能想出什么更恶毒的法子。
这种像毒蛇一样潜伏在暗处,随时可能蹿出来咬你一口的危险分子,必须趁他们还没来得及真正动作,就扼杀在摇篮之中。
斩草,就要除根!
天刚蒙蒙亮,一层灰白的冷雾还贴着地面没散尽,林家村通往县城那条冻得梆硬的土路上,己经人影绰绰。
林阳走在最前面,他身后的刘家村汉子们沉默地跟着,呼出的白气凝成一团团,又被冷风吹散。
三十多号青壮年,一个个面色紧绷,棉袄外面扎紧的草绳勒住了劲健的腰身,拳头无意识地攥着,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。
清晨的寂静被他们沙沙的脚步声踏破,寒意似乎也被这股人群的气势逼退了几分。
走在前面带路的林阳步履沉稳。
他心中有明确的目的地——
县城东头那片居民区,刘达通那处独门独院的小平房。
记忆里那条路线清晰无比。
上辈子屈辱地踏足那里时,刘达通高高在上的嘲讽仿佛还在耳边。
那胜利者看小丑般戏谑的眼神,像针一样扎在他心底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