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继承边吃饭,边对战智湛详细说起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。*看`书.屋` ?追¨嶵?欣.章^結~
昨晚,张继承执行任务返回站里,开车到师范大学后大墙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。那里有一片老旧的平房正在拆迁,本就不是大路,现在路况又不好,所以车速也就不是很快。
突然,从左边一间尚未拆尽的平房废墟里,猛地冲出一个身影,直扑车前!张继承瞳孔一缩,脚下死命踩住刹车,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。饶是如此,那身影还是在刺耳的刹车声和一声短促的惊叫中,重重地摔倒在车头前的地上。
张继承心下一紧,立刻推门下车。借着车灯惨白的光柱,他急步上前查看。女孩蜷缩在地上,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着,显然并未被撞实,只是巨大的惊吓让她一时魂飞魄散,瘫软在地,一张沾满污迹的小脸上,只余下茫然无措的空洞神情。
然而,车灯映照下的景象,让张继承瞬间倒吸一口凉气:女孩身上的衣物几乎被撕扯成了碎片,勉强蔽体,露出大片苍白、布满擦伤和淤青的肌肤。浑身上下沾满了拆迁工地的灰土和泥泞,狼狈不堪。她纤细的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,单薄的双肩在夜风中不住地簌簌发抖,如同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。那张原本应该青春俏丽的脸蛋,此刻脏污不堪,泪水混合着汗水在脸颊上冲出几道清晰的泥沟,凌乱的短发黏在额角和脖颈,更添凄楚。她看起来至多不过十八九岁,那份惊惶无助的脆弱,在强光灯下被放大得令人揪心。
“姑娘,你没事吧?发生了什么事?”张继承强压下心头的震惊,尽量放柔了声音问道。
听到这温和关切的询问,女孩仿佛被解除了定身咒。她抬起泪眼,正撞上张继承那张斯文俊朗、写满担忧的脸庞。^咸~鱼^墈_书~罔\ _哽!歆.嶵+哙?连日来的恐惧和屈辱瞬间决堤,“哇……”的一声,她再也抑制不住,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,哭声在寂静的废墟间回荡,格外凄厉。
紧接着,女孩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,竟不顾一切地扑跪在张继承脚边,双臂死死抱住他的一条腿,冰冷的十指几乎要掐进他的裤管里,仰起泪痕狼藉的脸,声音嘶哑破碎地哀求:“大哥!救救我吧!求求你!求求你了!”
女孩那绝望的力道和冰凉的触感,清晰地传递着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“姑娘,别这样,快起来!有事起来慢慢说!”张继承心中一痛,连忙俯身,小心地握住女孩冰凉、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胳膊,想将她搀扶起来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胳膊上传来的、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。
就在这时,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,八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从那间破屋里鱼贯而出,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和戾气,横在了张继承和女孩面前,堵死了去路。张继承眼神一凛,心中已然明白大半:这分明是一群恶徒意图不轨,正要得手之际被车声惊扰,女孩才得以挣脱逃出。此刻见自己孤身一人,便又肆无忌惮地围了上来。
为首一个染着刺眼黄毛、人高马大却獐头鼠目的青年,斜睨着张继承,阴阳怪气地开口:“哟嗬!哥们儿,这深更半夜的,一个人就敢出来劫道?胆儿够肥的呀!”
女孩的身体猛地一僵,抱着张继承胳膊的手骤然收紧,指甲隔着薄薄的衣袖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。她带着浓重的哭腔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紧紧贴着他,哀声央求:“大哥……大哥!求求你……别扔下我!千万别扔下我一个人……”
女孩那份深入骨髓的依赖和恐惧,几乎要将张继承的心都攥碎了。_完/夲_鰰?颤¢ \已`发+布_最.欣′彰.劫~
“别怕,我不会把你留给他们的!”军人的血性使张继承对女孩儿微微一笑,不过这句话他可是硬着头皮说出来的。对方是八个人,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,恶虎还怕群狼。要是真的和这些混混动起手来,又要顾着女孩儿,自己又不敢暴露身份,恐怕这眼前亏是吃定了。
张继成在业务学习时曾经学习过这样一件案例:埃盟时期,三名喝醉了酒的地痞殴打了一名到车站寻找自己丢失钱包的人。在他们打倒了那个人后,发现他的钱包里的证件竟然是kgb的工作证。结果,这三名吓得魂飞魄散的地痞杀害了这名kgb特工,因为让kgb特工活着回去的话他们三个就完了。张继承的腋下隐藏着一支九二式手枪,八个没受过什么训练的流氓歹徒在瞬间就会被他击毙,但他受纪律的约束不能使用。他也深知自己身处僻静地带,一旦暴露身份,八个歹徒就会对他下毒手,后果将不得而知。所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