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不一样,具体表现为,旁人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,亦或是一家四口,但他不同,他只有母亲。·s·a_n,y?e?w~u/.+n¨e~t′
在幼稚园第一次学到名为父亲的词时,他只有无尽的陌生与茫然。
在被别的小孩骂是没有爸爸的小孩时,他也只能低着头,紧紧攥着身上的衣摆,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。
他也很想问问母亲,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,只有他没有。
那时的许清聿远不如现在这般成熟,也不懂何为揭露伤疤,他只知道,这个问题的提出会让母亲伤心。
他不想让母亲不开心,于是只能闷在心里。
这个问题,直到很多年以后,到母亲找到那个愿意和她共度余生的男人后,她才终于向许清聿袒露。
他的生父是个有钱人,具体多有钱许清聿也不知道。
当年他们相爱多年,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想法,哪怕是程瑗主动提起,关于未来的建设,却也只见对方眉目闪烁。¨零^点·看^书¨ +追^最\新/章!节~
到最后,坦白落得一句:很抱歉,我这辈子无法跟你取得法律的认同,但我的心一直在你这,只要你愿意一直待在我身边,我会在京市给你置办一套房子,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,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钱。
程瑗从他简短的话语得出一个实在荒唐的想法。
他要她做他一辈子的见不得光的情人。
程瑗自然是不肯的,于是提了分手。
后来她回到老家苏城,却在三个月后发现自己怀了身孕,这件事让许清聿的外公瞬间跳了脚,拿着桌上的鸡毛掸子,恨不得能打死她。
后来还是许清聿的外婆抱着女儿挨了两下,才让外公松手。
他怒骂道:“要不把这个孽种打掉,今后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,丢人现眼的东西,你怎么不干脆留在京市,一辈子别回来。”
程瑗伤心欲绝,被赶出了家门,只能在外拿着剩余的积蓄,随便租了一个出租房,并在初冬来临之际,诞下一个男婴。·w-e.n·x~u\e!t¨x?t-.*c`o\www.
许清聿后来也有问过程瑗,你有后悔把我生下来吗。
程瑗说,每个人都有活下来的权力,做错事的是他们大人,而不是当时还是肚子里的他。
沈泠白听得心口一涩,像是打翻了一瓶柠檬汁,半天也说不出话来:“那...你知道...你的生父是谁吗?”
许清聿抬起头,声线带哑:“她没告诉我。”
沈泠白:“那你想知道吗?”
许清聿摇头:“从前做梦也想,到现在,好像又没那么重要了。”
他幼时渴望过的父爱迟迟未曾到来,时至今日,已然变得没那么期盼了。
沈泠白:“那你母亲和继父,是怎么没的?”
“车祸。”许清聿抬眸看着灰蒙蒙的天,“那天苏城刚好下了一场雪,车辆打滑,侧翻在半路,救护车来得太晚了,我继父在去往医院的半路就没了呼吸,母亲勉强送进医院,但最后还是抢救无效。”
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最后,沈泠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石子敲了下,无法叙述的疼。
岸边萧瑟的寒风吹过来,刚冒出头的太阳又隐匿回云层里,沈泠白偏过头,看见许清聿眼里泛起一层淡淡的水光,他眉头微微蹙着,眼睛看着前方,双手交握,唇角越抿越紧。
她眼眶顿时有些泛酸。
虽然一开始在认识他时,知道他拼命赚钱为了江悦手术费。
那时,她心里就隐隐感受到,许清聿的家境没有她想象中的好,但她不介意,她已经拥有的东西,也无所谓对方有没有。
况且,那时候她真的只是简单的想和他谈一场恋爱。
但现在,亲耳听见他的家庭遭遇,她心里像糊了一层雾,很不好受。
沈泠白吸了吸鼻子,忍住从胸腔泛起来的苦涩。
“许清聿,难过的话是可以哭的。”她放低了声线,沉沉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。
言罢,她侧了侧身子,一把搂上了他的双肩,下颌抵在他颈窝处,环拥着他,闷闷道:“我不看你。”
水岸旁的杨树只剩几片枯叶,风一来,枯黄的树叶飘飘零零地落在河面,激起一圈清浅的涟漪,许清聿心口颤了颤。
圈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蜷了蜷,许清聿眼帘垂下,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,寒风徐徐飘来,带着微凉的冷意,他抬起手臂回搂住她的腰身,牢牢抱紧了她,嗓音淡的接近虚无,“沈泠白,就这样陪着我吧。”
第33章 做点别的打发时间
从苏城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