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是我娘家有事来请,就让说‘我随他到外省去了’,我当时就哭了,我说‘你要是怀疑我趁你出远门到外头去勾三搭四,你休了我便是,不必如此羞辱我’,他又哄了我半天,就说此行是去西州府,若是顺利年底也就回来了,特特又求我答应,他不回来不许我出门。`s,w¨k~x¨s_w/.,c~o^m¨可听你一说,他留给你的话,我这心里就有些不安起来。”
慕容鸾音一听是去“西州府”,祖父被害死的那个地方,梦境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登时袭上心头,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这时奶娘抱着哭闹的月姐儿走了进来,苦着脸道:“大奶奶,月姐儿夜里不要人,奴婢实在哄不住。”
“就是个讹人精,让她哭一会儿也不要紧,抱回我房里去,我这边和大姑娘说完话就回去。”潘素馨满脸烦躁,转过脸来就劝慕容鸾音,“看见了吧,这就是自己亲自喂养的下场,等你生了千万别自己喂,别听你阿娘的,说什么自己喂的孩子才跟自己亲,亲倒是亲了,只是也太磨人了,脱不开身,哪里也去不得。~1~8,5.t`x,t-.!c¢o¨m^”
她话音才落,晖哥儿的奶娘就驮着晖哥儿找来了。
潘素馨看见大儿子哭着找娘的可怜样儿,气也气不得,只好接到怀里抱着拍打了两下。
慕容鸾音缓缓深吸一口气,强笑着道:“你也别担心,我们世子爷身边有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,明儿我回去就借一个,让他快马加鞭追上哥哥,护着哥哥就是。侄子侄女哭的可怜,嫂子快带了他们睡觉去吧。明儿一早我就走,嫂嫂不必相送,顾着孩子们最要紧。”
潘素馨一听,就喜道:“你哥哥原本就带了十个壮仆走的,再若有一个你们国公府的护卫保着,我真就放心了,我把这两个闹觉的哭包弄走,别吵着你,你也早些睡。”
说着话,月姐儿哭闹的厉害,她就把晖哥儿交给奶娘抱着,自己抱着月姐儿带着奶娘丫头们向外走去。.萝?拉-小¨说/ -首/发^
窗外风雨渐大,寒意袭人。
碧荷服侍着慕容鸾音到床上躺着,见她脸色发白,就劝道:“每回大爷外出都是走官道,乘着他那辆改造的舒舒服服的大车,还要拉着两大车吃的、穿的、用的,走不快的,想必这一回也不例外,明儿一早咱们回府就派人快马加鞭的去追,定能追上的,姑娘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慕容鸾音没言语,想的却是哥哥和萧远峥,关于祖父被谋害一事,爹娘嫂子应该都不知道,但是哥哥知道,所以上回她回娘家吃红烧肉,哥哥和萧远峥会在书房说话,说的应该就是祖父的事情。
爹娘谨小慎微,真真就是以医道为生的医匠,可祖母不是,祖母胸有丘壑,是经得起风浪的人物,哥哥的性格像祖母,祖父遇害时,祖母是陪同在西州府的,也就是说,祖母定然知道五色鹊送信的事情,是祖母告诉的哥哥,祖母把这样一件重要的事情让哥哥背负了,然后哥哥觉得自己一介商贾能力有限就与萧远峥结盟了?因为他们有相同的仇人——白玉京。
白玉京!白玉京!
慕容鸾音想到梦境中哥哥承受的酷刑,凄惨的死状,蓦的攥紧拳头,恨意昭昭,“明日回府,我们收拾行囊追上哥哥,同去西州府。”
碧荷一怔,面带忧虑,“怕是世子爷不会答应。”
“不必管他。”
话落,慕容鸾音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。
翌日一早,慕容鸾音陪着父母草草用过一顿早食就回了国公府。
甫一回到瑞雪堂,茯苓就兴高采烈的迎上来告诉,“姑娘,观棋一早就过来说世子爷又升官了,正二品八府巡抚,代陛下巡抚地方,凡遇邪教、淫祠,捣毁,剿灭,还御赐尚方宝剑,上斩王侯,下斩贪官污吏呢。”
慕容鸾音顿了顿,心想他升官一点都不稀奇,将来他还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呢,一则是因为他确实有能为,深得陛下信重;二则,他曾祖母可是丹阳大长公主,是当今陛下嫡亲姑母,他有一层皇亲国戚的身份在里头的。
“知道了。”慕容鸾音走进暖阁,在月牙凳上坐定,一边拣选要带出门去的头面首饰一边道:“我要带着碧荷冬青出一趟远门,你去找两个匣子来我装东西。”
茯苓心头一紧,连忙问道:“姑娘要去哪儿?这次能带着奴婢去吗?”
“茯苓,我知你和碧荷她们一样都对我忠心耿耿。”慕容鸾音拉住她的手,柔声安抚道:“而且,你还能力出众,只有把你留在瑞雪堂坐镇我才能放心出门办事,你之于我,正如世子爷之于陛下,我要你替我盯着这府里,可好?”
别的倒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