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中的银丝披帛,在夜风中轻轻扬起,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,银光闪烁,如梦似幻。,j+c\h.h-h′h?..c¨o,m*
脚下那细微的铃声,随着花车的行进,叮叮当当,有节奏地响着,像是一首无言的歌谣,敲打在每一个倾慕者的心上。
“我花开后百花杀……此言不虚啊!”一位老者抚须感叹,“这柳姑娘,今日便是那朵最盛放的花,其他的花儿,在她面前,都要黯然失色了!”
“是啊,那份气度,那份神秘,简首是绝伦!”
柳如烟听着众人的讨论,看来自己今夜所作的诗词传播速度非常快。
在朱雀大街的一处临街酒楼的二楼雅间,王明临窗而立,目光沉静地注视着下方缓缓驶过的花车。
他的视线,穿过鼎沸的人群,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第三座花车上,那个戴着面纱、身姿卓绝的女子身上。
看着柳如烟在万众瞩目之下,依旧能保持那份超然物外的平静,王明深邃的眼眸中,笑意更浓,欣赏之色也愈发深沉。
“好一个柳如烟,”他低声自语,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,“赏一匹天丝春波绸缎。”
他身后的侍从低声道:“殿下,我这就去。”
王明微微颔首:“才情惊世,进退有度,不骄不躁,此女,非池中之物。\w¢z-s`x.s¢._c-o/m!”
而在人群的另一侧,一处不起眼的角落,司徒明脸色阴沉地看着那座载着柳如烟的花车,听着周围人群对她的疯狂赞誉,只觉得胸口堵得慌。
他手中的折扇,几乎要被他捏碎。
“妖女!不过是个故弄玄虚的妖女!”他咬牙切齿地低骂道,眼神中充满了嫉妒与不甘。
合上折扇甩袖而去。
璇玑楼的三座花车之后,便是花满楼的两座花车。
花满楼的姑娘们,也是精心打扮,使尽浑身解数,想要与璇玑楼一较高下。
然而,珠玉在前,尤其是有了柳如烟那般石破天惊的表现,花满楼的花车上那位西楚的舞姬虽然也引来了一些喝彩,但明显不如璇玑楼那般气势上便输了一筹。
再往后,便是其他一些散班名妓凑份子的两座花车,也只爆发了几段欢呼。
整个京城,今夜的目光,似乎都聚焦在了璇玑楼,聚焦在了那个戴着面纱,却比任何人都耀眼的柳如烟身上。
花车巡游的第一圈,在喧嚣与狂热中缓缓进行。
柳如烟始终保持着她那份独特的姿态。
她不像其他艺姬那样,刻意地抛洒香帕,或者与恩客们眉目传情。-$=微@§趣?小¢{ˉ说?¨网}¨, (已~发|¥?布|/最1=\新&章2=$节?
她只是偶尔,会从袖中取出一片新鲜的、带着露珠的嫣红牡丹花瓣,用那戴着精致银丝护甲的纤纤玉指轻轻拈住,然后,对着某个方向,似是随意,又似是特意地,轻轻一拂。
那花瓣,便会如同有了生命一般,在空中打着旋儿,轻盈地飘落。
每一次,当她做出这个动作时,都会引来一片更为疯狂的争抢。
那些幸运地抢到花瓣的男子,无不欣喜若狂,如获至宝,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怀中,仿佛那是仙子赐下的信物。
而她,只是淡淡地看着,面纱下的嘴角,似乎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。
这弧度,无人能见,却仿佛能穿透面纱,首抵人心。
那是一种自信,一种了然,一种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从容。
柳如烟,这个名字,这个戴着面纱的女子,在今夜,彻底成为了京城中一道最亮丽、最神秘、也最具传奇色彩的风景。
她的出现,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在京城的文坛,在权贵的圈子,甚至在寻常百姓的心中,都激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,久久不曾平息。
老鸨坐在璇玑楼的马车里,跟在花车队伍的最后方,听着前方传来的阵阵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,尤其是那些清晰可辨的“柳如烟”三个字,她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。
“好!好啊!!”她激动地一拍大腿。
旁边的管事嬷嬷也是满脸喜色:“是啊,妈妈,今夜过后,柳姑娘的身价,怕是要翻上好几番了!那些达官贵人,怕是挤破了头都想一亲芳泽呢!”
老鸨得意地哼了一声:“那是自然!如烟的面容实属天仙,只有楼内的人看过,她越是神秘,越是清高,那些男人就越是趋之若鹜。“
夜色渐深,但京城的热闹却丝毫未减。
柳如烟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