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、影响力通道、以及一个不至于彻底倒向敌对阵营的马来亚,能在帝国退潮后得以保全。至于他们的会长是颜德平还是林清渊……” 哈里斯露出一丝冰冷的、洞悉一切的了然,“只要他们遵守我们设定的游戏规则,谁坐在那个位置上,对我们来说,区别不大。”
哈里斯的话音落下,书房里陷入了更深的寂静。壁炉里的炭火似乎更微弱了,绿罩台灯的光芒在哈里斯冷静的脸上投下坚硬的轮廓。首相安东尼·伊登靠在椅背上,久久不语。他脸上的愤怒和疲惫似乎被一种更深沉、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——一种混合着对哈里斯精妙算计的认可、对帝国辉煌逝去的哀伤、以及对未来那充满不确定性的棋局的一丝茫然。他疲惫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份被冷落的《泰晤士报》,扫过“南洋华人同盟会”那几个刺眼的单词。窗外,伦敦己经完全被夜色笼罩,只有唐宁街昏黄的路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投下微弱的光晕,如同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国,在1956年9月1日的这个夜晚,所残存的最后一点微光。一场以帝国遗产为赌注的复杂棋局,己经在遥远的南洋悄然布子,而伦敦的棋手们,只能在这余晖中,依靠着冰冷的算计和仅存的筹码,试图操控那即将脱离他们掌控的棋局走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