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,五日后必可见效。"
医女临走前,夏至问了她的名字,收拾着药箱,医女回首一笑,嫣然道"我姓黄。"
原来是黄姑娘。
后来的几日,心结已解的夏至乖乖喝药,嫂嫂叶箫竺与妹妹梁彦晓皆来陪她,分散她的注意力,好让她能忘了红疹的痛痒之感。
出遍全身的红疹渐渐缩小了范围,腿上皆消了。
第五日清晨,醒来后,夏至迫不及待地让丫鬟小糯去拿铜镜过来,小糯拿来后,她又不敢看,忐忑询问,"我的脸好了吗?你先告诉我,我怕我又摔镜子。"
小糯喜道"果真已经大好了呢!"
"真的吗?"梁夏至这才接过铜镜,细细去看,果然是消了红疹,但是摸起来有些干涩,小糯赶忙找来另一瓶药,
"黄姑娘说,红疹消退后,需要再用这瓶继续涂抹一个月,便可恢复如常嫩滑的肌肤。"
“好。”映着铜镜的梁夏至对那医女的话深信不疑,自会照她的吩咐去做。
心中感激的她又派人送了礼到许大夫的药铺。小厮归来后却道"许大夫说,并没有黄姑娘这个人,他的徒弟都是男子。"
"怎么可能?那黄姑娘明明说是他徒弟!"怎会寻不到人呢?
小厮也不明白,摇头只道不知。梁夏至纵然纳罕,也无从找起,自那日给了她药过后,黄姑娘再未来过,她还以为黄姑娘忙着为人诊治,才不得空来诚王府,如今竟是一别无踪。
究竟是何方高人,隐瞒身份来救她?
得知她已然恢复花容月貌,叶箫竺与梁彦晓都替她高兴,相约明儿个一道去街市上挑些新的首饰脂粉。
本以为今生与那个人渣再无交集,孰料他竟让人带了口讯过来,约夏至在老地方相见。
主子大病初愈,一应床品皆要换洗,撤下了旧的,小糯正在换新纱帐,闻听下人的汇报,忍不住"呸"了一声斥道
"这个韩少爷,当真有脸!还好意思让小姐出去!小姐病时他不理不睬,小姐才好,他就立马讨好!简直是败类!"
原本心情大好的梁夏至亦觉嫌恶,顿时没了胃口,放下汤匙再也喝不下粥,"我当初真是瞎了眼,居然看上他!"
回味这话,小糯又觉失言,忙解释道"小姐,奴婢没有说您眼光不好的意思,只恨那韩少爷太无情无义!"
漱了漱口,起了身,梁夏至吩咐道"替我更衣,我要出去。"
"啊?"生怕主子心软,小糯慌张提醒道"小姐,那种负心汉,小姐不该理会的!"
"放心,"拨开假象的迷雾,梁夏至眸清心明,"我见他,只是为争一口气!"
重回老地方,湖水清幽,偶尔被风吹起晕开的涟漪,曾经他那真挚的表白,连牵手都会紧张到手心出汗的青涩,到处都是他们甜蜜的回忆,如今再临此地,只觉恶心!尤其眼前人,更为恶心!
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,韩迅回过头来,朝她微笑,纵是一如既往的微笑,她却已经透过笑脸看到他肤浅的内心!
他像是等了许久般,欣慰笑叹,"夏至,你终于来了!"
以往,她最喜欢听他这句话,感受着语气中的期待,令她心中甜腻,而如今,她看出来的,只是虚伪的表演,
"我怎么舍得让你唱独角戏呢?再假的戏,也希望有观众喝彩,对不对?"
看出她面上的讥讽之态,韩迅目露哀戚之色,
"夏至,我知道,你对我有所误会,我本来以为,听从父亲的话,放弃你,只要你能幸福我也会满足,可是我错了,从你转身的那一刻起,我的心已经开始滴血……"
听着这所谓的肺腑之言,梁夏至心中已是冷笑连连,亏他说得声泪俱下,她却膈应得紧!假意心疼道
"真是难为你了!说这一番话,不知打了多少草稿!"
尴尬的韩迅逞强道"夏至,你这样冷嘲热讽,我很心痛!"
真是可笑,干嘛要告诉她呢?"你痛不痛,与我何干?"
为何,她的转变如此之快?上回分别时,她还心痛难耐的模样,怎么一眨眼,她就满不在乎了?"这才几天?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了吗?"
这个男人是有多无耻!居然还好意思怪罪她变化无常?"你呢?你又何曾在乎过我的感受?不过看到我满脸红疹,就那一眼,你就嫌弃了我!"
韩迅张口想解释,却被梁夏至无情打断,"别狡辩!我不是瞎子!"说着傲然扬首,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