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当她集中精神回想时,问题出现了。“非常、常、亮……亮、不、漂……美丽……”她的眉头越皱越紧,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维的粘稠泥沼,话语开始不自觉地颠倒、跳脱,“……她、穿着……■亮■……■非■常■……■人■……的■色■长■……”不仅词汇顺序被打乱,还夹杂着一些意义不明的、如同生涩外来语般的古怪音节,仿佛语言系统本身受到了破坏。
“停下!”刘凯的声音骤然拔高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,猛地打断了少女的叙述。
“啊?!”女孩被吓了一跳,茫然地看向这个穿着不合身风衣、外表异常漂亮却散发着莫名压迫感的孩子。
“不要去回忆……”刘凯翡翠色的眼眸紧盯着少女,一字一句地强调,“关于‘它’的事情——无论是直接的触碰,还是与‘它’相关的存在——都绝对,绝对不要深入回忆!每一次追索都将打开一个危险的缺口,引来不可预知、无可挽回的后果!”他的话语充满了超越年龄的沉重警告。
“……”
老神父沉默着,脸上笼罩着深深的阴霾。他从刘凯那里早已听闻过“它”的可怖本质,深知那是一种凡人连认知其存在便会招致灾祸的禁忌之物。
不需要言语,一种无形的沉重感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。老人缓缓闭上双眼,干裂的嘴唇微动,开始轻声吟诵。那声音极低,却蕴含着一种奇异的力量,好似在抗拒某种无形的侵蚀:
“深渊之目不可启,万貌之容不可窥。汝影随形千万变,甲所见为银辉月,乙所触是腐肉溃,丙所闻乃星海碎,凡智皆陷混沌倒错碑。吾等微尘,安敢妄称知汝形?唯以无知为舟楫,以敬畏为藩篱,行于真实的黑暗,敬拜那不可名讳者,愿真容永恒隐没于形态的解构,赐吾等蒙昧的安宁……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