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夕颜根据推测,觉得王上今晚会去她那里留宿,便早早的换上了王上最喜欢的青绿色衣服。
她确实没有猜错,当晚王上确实去了畅音宫。但全程王上都没怎么跟她讲话,她无数次挑起的话头,都一一被王上无视。见王上眉宇之间隐隐有不耐烦的苗头儿,她也就识趣的做个哑巴。
躺在床上半天,曹夕颜像以往侍奉陵鋆那般,直接从背后环上阿笙的腰。装睡的阿笙直接一个激灵,自知暴露自己没睡的事实。
阿笙主动开口道:“睡吧!乏了。”
曹夕颜闹了个大脸红,将脸埋进被子里,再也没有其它的任何动作。见状,阿笙才算是松了口气。
“该死的木昭仪,不知用了什么法子,竟然让王上为他守身如玉。”曹夕颜洗漱时,忍不住跟塔塔吐槽。她认为,王上如今的变化,都是因为风韵楼的木晨曦。当然她的认为确实没错,只是她们都不知道这个王上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们的王上了。
“从前,王上即便是再宠爱一芝公子,也不会冷落了后宫其他人。”曹夕颜想起从前,王上也是如此宠着一个男子,但在她宫中留宿时,也不会冷落了她。
可如今有了木晨曦,王上便彻底将她们抛之脑后了。
“娘娘宽心,好在王上愿意每晚在别处留宿,慢慢的,便会想起娘娘们的好。”塔塔笑着宽慰自家娘娘,在她心里,只要王上不是专宠与木晨曦。时间久了,自然而然就会像从前一样宠爱自家娘娘。
曹夕颜戴上美甲,皱着的眉毛依旧没有舒展开,只是充满担忧的开口: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将军府内
南琼宜起了大早,换上了弟弟给她买的新衣服,从后院的大树翻墙出了将军府。摘下假胡子的南琼宜,站在镜子前臭美了半天,还是将从沙洲买的遮脸纱巾挂在耳朵上。即便是王城百姓并没有人知道她的长相,她也依然不能拿将军府的所有人冒险。
南琼宜一出了将军府的地界,算是彻底放飞了自我。从东市逛到西市,再从西市逛到东市,碰碰这个,摸摸那个。
直到在风韵春楼看到南丛瑾鬼鬼祟祟的离开,南琼宜正疑惑着,被一声稚嫩的童声拉回思绪:“姐姐,你手里的胭脂可以给我看看吗?”
樊星也是犹豫了好久,才上前开口询问的。毕竟这个姐姐拿着胭脂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,只是望着别处发呆,并没有要付钱的样子。
“好,给你。”南琼宜回过神,夹着嗓子将胭脂递给了面前可爱的小朋友,摸了摸人的小辫子,正准备离开。
却又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鬼鬼祟祟的离开,她顾不得眼前的小姑娘,直接跟踪面具男子离开。
她总觉得自己弟弟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,即便这王城之中人人都道他与世无争,性子柔和,待人和善。她也总是觉得自己弟弟哪里不对劲儿。
直到看到面具男子进了翼王府,才让她心中的猜想落了地。她一刻没有耽误,直接翻墙回了将军府,换了男装直接冲进南丛瑾的书房。
“长姐,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。”南丛瑾见长姐面无表情的进来,虽摸不着头脑,但依旧镇定的放下手中练字的毛笔。
南琼宜看着洋溢着灿烂微笑的自家弟弟,无奈的深深叹气,将下人全都屏退,关上门,才压低声音开口:“一大早干什么去了?”
“早起去了风韵春楼,持羽前几日欠了银两,我去送。”南丛瑾知道自己长姐定然是看见了自己,隐瞒毫无意义,便直接说了自己去了风韵春楼,理由也是确实存在的。只不过是他故意让持羽不要带钱去那种场合,南持羽最是听话,也知道自己哥哥会帮自己解决,便也落得个清闲。
南琼宜搬了个椅子坐下,没有过多的废话,直接开口质问:“你和九王什么关系?”像是知道自己弟弟会搬出一套说辞糊弄自己,紧接着补充道:“我要听实话!”
南丛瑾心里咯噔一下,但又思及九王出入都是戴着面具,便又很快的镇定下来。
“九王跟我?他看不起我,总是在公众场合给我难堪。说我是个废人,就该整日躲起来,不出门找晦气,碍他的眼。”南丛瑾说着说着,眼眶不禁泛红。
见弟弟这样,南琼宜的语气不由得柔和了许多,但依旧十分严肃的开口:“你要知道,你的一举一动,都代表着将军府。父亲一辈子都在为天威效力,包括现在的我。”
“过几日便是庆功宴,对于外人来说,这是将军府的无限荣耀。但我们心里要有杆秤,手握兵权,最忌讳的便是对上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