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杜景润和怀瑾等几个人又沿河岸搜寻了一天,却毫无结果时,申言雪却在河岸边的村子里走访中,得到了有价值的线索。
据一个村民说,就在申捕头说的黎大小姐落水那天傍晚,他赶驴车从沐阳山山脚下的小镇上回家。过了小桥,路上遇到两个老农,他们一边赶路一边说着话。他因天晚了急着赶路,也没听得有多明白。就听见其中的一个说:“看样子也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,怎么就被水给冲下山了呢!”
就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却让大家都重新燃起了希望。杜景润更是一反越来越颓靡的神色,看上去振作了不少。
于是所有参与搜寻的人,包括申言雪和常永康带来的十多个人,都散布在山脚下小桥边周围的村子里,挨门挨户的打听,三天前的傍晚,有没有人见到小桥边有落水的姑娘。
结果怀瑾在离小桥十里外的村子里,听到一位大婶说,她知道那天傍晚的事情。
她说那天上午她去女儿家,傍晚回来时,经过那座小桥边,看到有几个骑着马的人,救起了小桥下面被河中的石头挡住的年轻姑娘。
因当时天已擦黑,他们有急事急着赶路,姑娘不知死活,周围又没有什么人,于是他们把那姑娘放在马背上,说这样颠簸一路,那姑娘吐出肚子里的水,或许就能醒过来了。
怀瑾问那个大婶那几个人往哪个方向走了,大婶说就顺着桥上的官道,一直往北边去了。
杜景润得到怀瑾的汇报后,又拉着怀瑾骑着马去找那个大婶问了一遍,甚至还问了骑马的有几个人,都有多大年纪,穿的什么样的衣服,说话是什么口音等等。
大婶想了半天,说当时天色已晚,年纪大小倒是看得不甚清楚。只知道大概有七八个人,都是男的,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。那些人看着都像是会武功的样子,因为他们上马时的身手很是了得。穿的嘛,对了,穿的都是同样的衣服,说话的口音不是上京城附近的口音,应该是北边的人。
不管怎么说,得到这样的回答,倒也不算得又白跑这一趟。
杜景润和申言雪还有常永康碰头后,几个人分析了一番。
申言雪说:“穿的衣服一样,除非是官府的人或军队的人,然而大婶应该知道这两种人穿的衣服。她没说,说明不是这两种人。那就可能是民间的组织,哪种教派啊什么的。”
杜景润说:“除了教派,还有人穿一样的衣服,就是镖局,还有一个就是哪个大户人家府里的看家护院。”
常永康听他们这样说,就插言道:“不管是教派还是镖局或者看家护院的人,他们都是有帮派规矩的,这么多人一起,又有领头的,断不会做出伤害落落的事情来的。”
申言雪说:“但愿这样吧!杜公子,现下你有什么想法?”
杜景润说:“你们先带人回去,我和怀瑾带几个人顺着官道,往北边去查询。既然他们想救醒落落,又是事急带走了她,只要落落一苏醒过来,想必就不会带的太远。只要他们经过,总会留下线索的。”
申言雪说:“这样也行。我回去后派人往官道以北千里之内的各个驿站,都送去协查书信,只要他们经过驿站,就能查得到。”
常永康说:“我可不回去,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做,我就和杜泽一起往北去寻找,万一遇到什么事,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。”
杜景润听他说的在理,也不再坚持让他回去。就一边派人回黎府里去报信,一边和常永康带着怀瑾及几个仆从,骑上马顺着官道往北边追去了。
黎落落水那天夜里亥时,黎致远才回到府里。他气冲冲地走进仙客居,黎夫人还没有安歇,正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。
梅姿给黎致远请安,轻声对黎夫人说:“夫人,老爷回来了。”
黎夫人睁开眼睛,看了看黎致远,稍稍坐正了身子。
黎致远对梅姿摆摆手,说:“我和夫人有事要说,你先出去吧!关上门不要让外人进来。”
待房门关上,梅姿的脚步声远去,黎致远走到贵妃榻前,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,质问黄明珠道:“这次去建安寺上香,是你的主意吧!”
听到黎致远这么问,黄明珠瞪着他说:“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不管是谁的主意,最近府里不太平,不该去上香祈求菩萨祛除邪魅,保府里平安吗?何况晚晚这么说也是为了咱尚书府里好!”
“晚晚这么说?那这就是黄卿晚的主意了?还祛除邪魅,我看你们姑侄就是府里最大的的邪魅!让她以后好好的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