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断断续续、抽抽噎噎的,就像一个受尽了天大委屈的孩子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:“方老师,我…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心里就像一团乱麻一样,怎么理都理不清,做什么事情都完全没有心思……”
她故意把话说得含含糊糊,就好像嘴里塞了一团棉花似的,每个字都黏在一起,让人难以听清。\t*i^a\n*l,a,i.s,k/.?c.o?m¢她想用这种软绵绵的辩解来蒙混过关,掩盖住内心那一丝慌乱和不安,生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会露出破绽。
方大明的声音低沉而笃定,仿佛是从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传来,轻柔地包裹着章小娴,就像刚从温水里捞出来的棉花一样,软乎乎的,没有一丝缝隙,甚至连她的头发丝儿都被这声音温柔地覆盖着。
章小娴的内心却像揣着一面明亮的镜子,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。她知道,这看似能暖透骨头的安抚,实际上是一张用蚕丝和钢丝交织而成的网。这张网看似细软,却坚韧无比,足以困住一头大象。`_?我$?2的-??书£?城(3/ ?}?追^£最′{?新?章?节1{?它将她紧紧缠住,让她无法逃脱,哪怕是一只蚊子想要从网眼里钻出去,都得先瘦上三斤才行。
尽管如此,章小娴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,就像通了电的小马达一样,不停地颤动着。她的颤抖如此剧烈,以至于连方大明的衣襟都被带动得微微颤抖起来。这颤抖究竟是因为恐惧,还是因为她将这假装出来的依赖演绎得太过投入,已经深深地渗入了她的骨髓,成为一种无法停止的条件反射,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“方老师……”她的声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长,听起来既像是撒娇,又像是哭诉,那是一种只有在哭过之后才会有的沙哑,其中还夹杂着刚刚从蜜罐里捞出来的那种娇柔与迷糊。她的胳膊紧紧地收拢着,仿佛要将两人拧成一根麻花,似乎这样就能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一些,近到她可以顺着他的毛孔钻进去,然后紧紧地贴在他的骨头上,让他即使拿着放大镜去照,也无法发现她藏在五脏六腑深处的那些小心思。
滚烫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玻璃珠子一样,不停地从她的眼眶中滚落下来,“啪嗒啪嗒”地掉落在他的胸前。^s^a?n?g_b/o\o+k!.`c?o·m?这些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,迅速地浸湿了他胸前的一大片衣襟,那湿润的程度,就像是有人刚刚在那里泼了一盆水。她此刻完全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,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导演的这场“深情大戏”上,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去瞥一眼他是否皱起了眉头,只顾着把自己的眼泪像泼水一样地洒向他。
方大明原本轻拍着她后背的手突然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,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中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他的指尖就那样静静地停留在她的衣料上,足足有半秒钟之久,然后,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,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了几分。
他的动作变得有些奇怪,不再是之前轻柔的拍打,而是像揉面团一样,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按压着她的后背,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。每一次按压都像是在给她传递一份无声的承诺,一张写满了“我罩你”的保证书。
他微微侧过头,鼻尖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头发丝,那股清冷的雪松味儿和淡淡的洗发水清香交织在一起,钻进了他的鼻孔里。这股味道让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,就像是电路接触不良时突然亮起的火花,快得如同流星划过天际,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慢悠悠地开口,每个字都像是在舌尖上滚了三圈才被吐出来一样:“小娴,以后不管你闯了什么祸,捅了多大的篓子,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,知道吗?我会保护你,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手指头,就算是阎王爷来了,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。”
那声音犹如天籁一般,清脆悦耳,仿佛能让人的心都融化了。这甜美的声音中却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,每个字都如同带了倒钩的枷锁一般,紧紧地缠绕在她的身上,越勒越紧,让章小娴几乎无法喘息。
章小娴像捣蒜一样拼命地点着头,她的下巴在他胸前不停地撞击,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。她的头发丝也在他的脖子上不停地摩擦,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,让他不禁微微缩了缩脖子。而他的喉结,也在这不经意间轻轻地滚动了一下,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像一道闪电,直直地劈进了章小娴的心里,让她的心跳愈发剧烈,仿佛有一只喝了红牛的兔子在她的胸口疯狂地蹦迪,心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