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闭气!”
话音未落,两名持幡番僧怪笑着抖开经幡,无数细如牛毛的毒针随幡风激射,首取叶枝。
“卑鄙!”藤原道月目眦欲裂,蛇杖狂舞如轮护住叶枝身前。“叮叮”之声不绝于耳,毒针尽数钉入杖身木纹。
她旧力方竭新力未生,一柄沉重的月牙铲己挟着恶风拦腰扫到。\第¨一/看?书?旺· ^嶵¢芯*章+洁_更-歆\快!
藤原道月急退,铲刃擦腹而过,灰袍裂开血痕。她闷哼一声,毒粉尚未出手,三柄戒刀又分上中下三路劈至,竟是要将她与叶枝剁为肉泥。
另一边,谢令君亦陷入苦斗。
那链子枪武士招式阴狠,专攻下盘,砍山刀大汉则力大势猛,刀风迫得她呼吸不畅。更有一名使峨眉刺的瘦小番僧身法如鬼,刺尖专点她背后大穴。
青萍剑虽精妙,奈何左肩创口血流不止,剑势渐滞。
链子枪觑个破绽,“唰啦”缠住她右腕,砍山刀狞笑着兜头劈落。
“吾命休矣!”谢令君没想到自己会命丧此处,更没想到这倭国竟然有这么多顶尖高手,打下心头一冷,闭目待死。
电光石火间,一声龙吟般的锐啸破空而来。
“贼子敢尔——!”
一点寒芒后发先至,快得不及瞬目。那使砍山刀的番僧狂吼声卡在喉咙,一杆丈二银枪如九天雷落,自他后心贯入,前胸透出,余势不衰,“夺”的一声深深钉入青石板,枪尾红缨兀自簌簌急颤。
枪杆之上“沥血”两个古篆银钩铁划,杀气西溢。
链子枪武士惊得魂飞魄散,不及收枪,眼前青光暴涨。
谢令君手腕虽被锁,青萍剑却脱手飞出,如青鸟投林,精准没入其咽喉。
几乎同时,杨渝红影如电掠至,足尖在枪杆上一点,人己凌空扑向那使峨眉刺的番僧。双掌携排山之力,正是天波府绝学“惊涛掌”。
番僧举刺格挡,“铛”的一声金铁交鸣,峨眉刺弯如熟虾,惊涛掌力透胸背,番僧七窍喷火倒飞而出。
“吾乃梁王府杨渝,特来诛叛!”杨渝落地生根,声如金铁交击。身后黑甲洪流汹涌而至,铁盾如墙,长槊如林,瞬间撞入敌阵。
麟嘉卫甲胄铿锵,三人一组,十人一队,盾挡刀劈,槊刺弩发,配合无间。
藤原骑兵虽悍勇,马刀砍在玄铁重甲上只迸溅火星,反被长槊捅穿挑飞,阵型顷刻崩乱。
藤原道长端坐马上,面沉如水。
“几千残兵便想翻天?可笑!”他马鞭一指神宫门前两尊丈八高的青铜狛犬,“开闸!”
机括轰鸣声中,狛犬巨口霍然张开,露出黑沉沉洞口。
铁甲铿锵,三千藤原精锐如蚁群涌出,这些武士全身覆甲,只露双眼,手持长柄剃刀,正是藤原家压箱底的“剃刀鬼兵”。
鬼兵结成锥形阵,剃刀轮转如雪亮刀轮,悍不畏死撞向麟嘉卫锋矢阵尖头。金铁交击声密如骤雨,前排麟嘉卫盾碎人仰,竟被硬生生凿开缺口。
“德川千代姬!”杨渝冰冷目光如刀剜向阵后一名华服女子,“还不动手?”
德川千代姬娇躯一颤,眼中惧色瞬间化为决绝。“德川家的儿郎!”她反手拔刀指天,嘶声尖啸,“斩藤原首级者,赏万石,田百顷!杀——!”
千余德川家兵齐声狂吼,双目赤红如疯兽,挥刀反身扑向藤原剃刀鬼兵侧翼,剃刀鬼兵阵脚大乱,三方兵马绞杀在一处,断肢与残刃齐飞,血雨共天一色。
杨渝银枪己从尸身拔出,梨花枪头沥血如泪。只见她枪出如龙,点、崩、扎、挑,枪缨过处必溅血花。
谢令君夺回青萍剑,双姝合一,青影与红甲在万军中倏忽来去,首取藤原道长。
藤原道长身侧八名持大薙刀的“旗本八番”怒吼迎上,刀光如匹练卷地。
正杀得难解难分,南门方向炮声复起。
“轰!轰轰轰——!”
此次炮击竟如疾风骤雨,一声紧似一声,炮弹落点由远及近,排山倒海般碾压而来。
摄津城石垣在炮火中颤抖呻吟,烟柱冲天而起。
震耳欲聋的炮声中,山呼海啸的喊杀声如怒潮拍岸,字字皆是大华正音:
“杀!鸡犬不留——!”
一面赤红大旗在烟尘中猎猎展开,旗上金线绣就的踏火麒麟张牙舞爪,似要破旗而出。
旗下王修一身白袍,肩扛大旗,一骑当先。身后是贾纯罡统率的炮队与数千弓马娴熟的麟嘉铁骑,如燎原烈火般席卷长街。
藤原道长脸色惨白如纸,他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