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受吗?”
秦玅观枕着她的肩,轻轻摇头。
她只是讨厌这种沉湎于过去的感觉。
皇帝不过是治国者的头衔,嗣君也不过是继承者的名号,秦玅观起初只想要实权,想要能够保全自己而已。
她走得那样艰难,吃了那样多的苦,她不想再回到过去了。
对于母亲的愧疚总会将她的记忆拉回到那段灰暗的时光,秦玅观思念她,却又害怕梦见她。
唐笙啄着她的眼睛,像是抚过稀世珍宝那样触碰她的肌肤。
秦玅观有些吃痛地仰起身,圈着紧了她的脖颈,任由唐笙将她带离过往。
今夜,她们不再是君臣,只是各取所需,沾染了彼此脂粉的俗人罢了。
秦玅观反复摩挲着唐笙颈间未曾淡去的伤痕,掌心下落,触碰她后背的伤疤。她的动作那样轻柔似,似乎是对唐笙的鼓励。
“还责怪我么?”秦玅观问。
唐笙没有答话,回应她的只有更深的触碰。
秦玅观乱了鼻息。
“今夜过后,您会怎样待我?”唐笙红着眼眶问她,眨眼间,便有眼泪落在秦玅观的颈窝,“您还会疏远我吗?”
秦玅观圈住了她的脑袋,下巴抵在她的发旋。唐笙以为她不想回答,眼泪掉得更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