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没由来的闹剧,因着骆扬的暗示走向终章,袁衔桉有些把不准他的态度,只好闷闷吃饭。¢q\i!u*s-h¢u?b·a′n¢g,.¢c_o¨m`
刚刚那一眼,究竟是什么意思?
骆欢不死心,换着花样尝试。
面对自家女儿固执的追问,骆扬疲于搪塞,找了一个借口暂离现场。
刚出门没走几步,隐隐听到有细碎的摩擦声,他故作不知,绕进偏僻的角落,才回过头看向某处。
“怎么跟过来了?”
藏在暗处的身影顿了顿,缓缓走出:“是您说有事要问我的。”
“你刚才发的消息,是真的?”
“是。”
骆扬甩了甩不存在的衣袖,情绪有些激动:“你之前的计划到此为止,不要把她牵扯进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那人扶了扶面具,质问声不轻不重,“您什么时候也开始在意旁人的死活了?”
面具掩不去烦躁,也隔不了炙热的视线,一声轻叹出口,言语里尽是道不清的惆怅。
“映儿,她不一样。”
雪花融化会带走热量,迫使冷气在逼囧的空间荡开,有时思维的冲撞,亦是一种无形的制冷剂。
凉意攀上身躯,使人下意识绷紧脊背,向前倾了些许。
“哪不一样?”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一人不言,一人静待,两相对峙,沉不住气的一方,终会败下阵来。\t*i^a\n*l,a,i.s,k/.?c.o?m¢
“她是你亲妹妹!”
“您也知道她是我妹妹?”骆映突然一哂,似自嘲也似埋怨,“若不是你那好女儿闹了这一出事,您还想瞒我多久?”
“这些年来,欢儿她一直......”
“我不想知道。
我不想知道身份信息里,关于我母亲的那一栏为什么是条杠。
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只把骆欢带在身边,却不愿陪我过一次生日。
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每次看向我的眼神,为什么夹杂着悔恨,却又满怀愧疚......
这一桩桩一件件,我统统不想知道。”
“映儿......”
骆映向后退了一步,不着痕迹地避开向她伸来的手,眼里仍噙着那抹淡淡的笑,可出口的话却不带任何感情。
“您说的话我可是一个字都不敢信,您曾经答应过我不会让我和她出现在同一场合,您做到了吗?”
看着与记忆里神似的面庞,骆扬不可察地颤了一下,动了动唇却是无言。
“骆欢的欢,是欢喜的欢,欢乐的欢,欢迎的欢,而我们呢?同为您的女儿......
您希望我们平安喜乐吗?
您不会希望的,不然也不会逼死,你口中所谓的疯女人。”
一字一句在脑海轰然炸开,击碎了湖面的薄冰,唯余一片无端的白。\s.h′u?q·u?n′d_n¢s..^c,o·m-
怒火在心间蔓延,跌撞奔腾,终是化为转瞬即逝的烟火,擦亮了漆黑无比的夜空。
“你胡说什么?什么叫我逼死的!那是她自己受不住打击,与我何干?”
脸部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,胡乱地拧作一团,愈发扭曲。
骆映看了一眼,忽的轻嗤,真的很难将眼前的人与记忆中伟岸的父亲,两相交叠。
“也确实,您没错。
您不过就是为了得到袁家的支持,蓄意接近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您的人。
也不过就是故意设计使得她与父母离心,千里迢迢从零陵赶去见您,落得个未婚先孕的骂名。
最终您得偿所愿、一箭双雕,却是人家强取豪夺、棒打鸳鸯,迫使您与有情人天各一方。
您为了爱人不畏强权,公然与袁家作对,忠贞不渝、深情专一,任谁听了都是赞声一片呐。”
“你!你......”
骆扬一手捂着胸口,一手指向前,浑身直哆嗦,半天吐不出一个辩驳的字。
见他脸色铁青,一副急火攻心的模样,骆映毫不避讳的火上浇油。
“您悠着点,可别一不小心去了,到时候您又多了个爱妻如命、殉情前妻的美名......欸,还别说,挺值的。”
“你!你......混账!”
“是,我混账,老鼠生出来的儿子还会打洞呢,我能不混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