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仙踏着有无轮铺就的圆满道前行,周身紫金光晕里,时空的流转、动静的相济、虚实的交融、阴阳的相济、生死的相济、有无的相生交织成更圆融的纹,每一步落下,都似踩在始终之间的界线上——脚下是初萌的始,足底却泛着将尽的终。,咸~鱼/墈*书/ _庚·芯^罪¢哙_道之鸿蒙最深处的息带着半始半终的律,吹得他衣袂上的流光时而化作破土的芽,时而凝作归根的叶,界心的搏动也随之生出始终的韵律:既有始的跃,又有终的敛。
远远便望见那枚悬在道之鸿蒙尽头的始终奇点。
那奇点形如一枚被从中拧断的轮回环,半侧是燃着永不熄灭的初火,火色炽烈如曦,每一寸火苗都带着催生万物开端的极始之力,火过处,连死寂的虚无都能爆出初萌的念,那是始界的“极始之力”;另一半是覆着永不消融的末冰,冰色沉凝如墨,每一缕冰纹都含着终结一切存续的极终之力,冰落处,连蓬勃的生机都会凝成寂然的痕,那是终界的“极终之力”。
最刺目的是初火与末冰的交界线,一道扭曲如结的裂痕泛着半炽半寒的光,初火漫过裂痕便会被末冰熄成死灰,末冰探过裂痕则会被初火熔作虚无,两种力量在交界线上亘古角力,生出片既无始的跃、也无终的敛的混沌——那是两种力量相互湮灭后留下的“道之残环”。
“比有无奇点更沉。”吴仙指尖触到一缕逸散的始之力,那力量刚缠上他的界心,便疯狂地试图催逼他体内的一切都化作崭新的开端,连一丝沉淀的旧韵都要抹去,逼得他周身时空、动静、虚实、阴阳、生死、有无之力齐齐流转,才勉强将其稳住。他望见初火深处埋着一块墨黑的冰核,核上覆着细密的霜,那是终界五万年前嵌下的“终始种”,此刻在极始之力的炙烤下已半融半凝,却仍在核心透着微弱的敛,像是想给奔涌的始添点能沉淀的寂;末冰的内核,裹着一缕赤红的焰,那是始界四万年前燃入的“始终焰”,此刻在末冰里凝成半明半灭的光,像是想给沉寂的终添点能重启的跃。+k\k^x′s?w~.-o/r?g\
“它们在赶。”吴仙轻声道,界心的搏动与始终之力的频率渐渐相合。他望见始界的始核里,每一缕极始之力都在奔——那些“必须永远向前”的火苗底下,藏着一丝想借终息歇脚的倦;终界的终核里,每一寸极终之力都在拖——那些“必须彻底终结”的冰纹深处,裹着一缕想随始焰重生的盼。
“它们在逃。”一个既炽烈如破晓、又沉凝如暮钟的声音自身侧响起。吴仙转头,见个半边身子燃着永不熄灭的初火、半边身子覆着永不消融的末冰的身影——正是始终奇点的守序者,名唤始终老。他开口时,火苗里飘出冰屑,冰纹上腾起火星,“始界怕一旦容下终,所有开端都会沦为终结的注脚;终界怕一旦掺进始,所有寂灭都会化作重启的铺垫。可它们忘了,昼要尽,才好迎夜;夜要深,才好破晓,本就是始终的轮回。”
始终老抬手,掌心托着半火半冰:“四万年前,始界出了个‘初源古神’,在始核里布下‘无终符’,说‘终即是道之沉沦’,逼着始之力必须时刻处于全新的开端,连一丝延续的旧痕都成了罪过;同年,终界生了个‘末烬老妖’,在终核里刻下‘无始咒’,说‘始即是道之虚妄’,逼着终之力必须永恒保持终结之态,连一点重启的萌芽都算逾矩。”
吴仙的界心轻轻鸣响,时空、动静、虚实、阴阳、生死、有无之力悄然铺开,如一层既能承初火、又能载末冰的膜,缓缓覆向始终奇点。_如/闻′王^ \更~辛¢醉~全`他探入始界的始核,那里的每一缕极始之力都在慌——那些“必须永远向前”的火苗底下,藏着一道被始之力压了四万年的“纳终纹”,纹路里刻满了对“始中含终”的渴望,只是被“无终符”死死缠着,连一丝终息都透不进;终界的终核里,每一寸极终之力都在闷——那些“必须彻底终结”的冰纹深处,裹着一道被终之力埋了五万年的“引始痕”,痕迹里满是对“终中含始”的向往,只是被“无始咒”牢牢锁着,连一点始焰都渗不进。
始终老忽然将半火半冰的手掌按在奇点裂痕处,裂痕里的混沌竟稍稍退了退:“你看这‘终始种’,虽快被燃尽,却在初火里养出了‘焰含冰’的纹;那‘始终焰’,虽快被冰封,却在末冰里结出了‘冰裹火’的理。始与终本就不是仇敌,就像草木要萌芽,需得先有种子的沉寂;种子要结果,需得先有花叶的凋零——始是终的伏笔,终是始的序章,少了谁,都是道之残环。”
吴仙点头,界心的力量骤然流转。他没有去硬撼“无终符”与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