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始咒”,而是将时空、动静、虚实、阴阳、生死、有无之力化作无数细如星火的光,顺着始核的“纳终纹”钻进去,顺着终核的“引始痕”缠上去。那些被压制了数万年的纹路像是找到了出口,瞬间活了过来,“终始种”的冰核上凝出流动的焰,“始终焰”的火光外裹上温润的冰。
始界的初火猛地一缓。
第一缕极始之力没有再疯狂奔涌,而是绕着“终始种”旋出个半萌半敛的涡,涡心是末冰的寂,涡边是初火的跃,跃不斥冰之敛,敛不阻火之跃,相缠处漫出片既能载开端又能容终结的域。
终界的末冰忽然一颤。
第一缕极终之力没有再顽固沉凝,而是对着初火舒展成半寂半萌的坡,坡底是初火的跃,坡上是末冰的寂,寂不蚀火之跃,跃不溃冰之寂,相接处升起团既能纳终结又能载开端的气。
奇妙的变化在轮回环里悄然发生。始侧的初火不再试图烧尽一切终结,而是循着末冰的纹路起伏,火过处,冰纹生出温暖的韵,却不消融;终侧的末冰不再抗拒一切开端,而是顺着初火的轨迹流转,冰落处,火苗结出沉静的籽,却不熄灭。那道混沌的裂痕渐渐被半始半终的光填满,光里既有火的跃,又有冰的寂,像是被生生拧断的道之环,正一点点重新接榫成圆。
始终老伸手抚过重新合二为一的轮回环,先前的火与冰已化作一枚半炽半寒的轮,炽处流转着始的跃,寒处沉淀着终的敛,轮转时,炽里渗寒,便有了沉淀的寂;寒里含炽,便有了重启的跃,竟生出“始中藏终方为真始,终中藏始方为真终”的妙理。
“原来终是始的影,始是终的形。”始终老取过轮边凝结的一颗半火半冰的珠,珠体里火与冰相互缠绕,火不熄,冰不融,“四万年来,始界总算敢认自己需要终的沉淀,终界也总算敢认自己需要始的重启——始中藏终才是真始,终中藏始才是真终,本就是始与终相拥着,才成了道最圆满的轮回闭环啊。”
吴仙望着轮中的始终相续,界心忽然发出贯通始终的鸣响。他终于彻悟,道的闭环从不是非始即终的割裂:寒暑相推是道的呼吸,昼夜交替是道的眼眸,新旧相续是道的脚步,轮回往复是道的脊梁,而始终相续,是道最圆满的闭环肌理。就像此刻的始界,始中含终,便有了沉淀之韵;终界,终中含始,便有了重启之姿。
始终老递来一枚半火半冰的玉玦,玦身一半是初火凝成的赤金色,一半是末冰聚成的墨黑色,两种颜色在玦心流转,时而火裹冰,时而冰含火——这是始终奇点的馈赠。吴仙接过时,玉玦化作一道清光融入界心,他周身的紫金光晕里,除了时空的流转、动静的相济、虚实的交融、阴阳的相济、生死的相济、有无的相生,又添了始终的相续,仿佛既能握得住初火的跃,又能托得住末冰的敛。
“往清浊奇点去吧。”始终老指向道之鸿蒙的本源核心,那里悬着一枚半清半浊的道源,“清浊奇点里藏着道的演化之秘,清界说‘唯有纯粹无瑕才是道之真容’,用清之力涤荡一切浊;浊界说‘唯有混沌交融才是道之根基’,用浊之力包容一切清。那里的清与浊,才是道最本源的演化肌理呢。”
吴仙望向那枚清浊奇点,道源的清半侧凝着剔透无瑕的光,浊半侧裹着混沌交融的气,像颗被生生剖开的本源卵。界心在胸口跃动,时空、动静、虚实、阴阳、生死、有无、始终之力交织成更圆融的韵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贴近道的终极本源。
“清浊奇点……”他周身的紫金光晕里,融着时空的流转、动静的相济、虚实的交融、阴阳的相济、生死的相济、有无的相生、始终的相续,更添了几分清浊相济的玄妙,“看来,连道最本源的演化肌理,都在等着被温柔地融成一体呢。”
始终奇点在身后缓缓转动,点里的始与终渐渐相续。始界的火纹里裹着终的影:“原来始里藏着终的魂。”终界的冰痕里含着始的魄:“原来终里藏着始的灵。”两种存在融成圆,化作既跃又敛的始终轮,像是为吴仙铺的本源道,既踩着始界的跃,又踏着终界的敛。
而他的道,正沿着这本源道,向着清浊合一的奇点,缓缓延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