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岳沉重的脚步踏在通向地宫核心的甬道上,青铜甲胄关节处的齿轮发出规律而冰冷的“咔哒”声,如同催命的鼓点,在死寂的通道中回荡。^狐^恋+文~学! .更_新¢最`全¢他手中那柄破阵戟斜拖在地,戟刃在暖玉髓壁灯幽暗的光线下,划过一道暗哑的寒芒。
凌风紧随其后,周身气息沉凝如渊,九阳真罡在经脉中奔流不息,精神高度集中,感知如同蛛网般铺向甬道深处。白若雪则全神贯注地盯着她手中光芒流转的算盘导航仪,十指在虚拟算珠上飞快敲击,口中念念有词:“能量波动稳定…无生命信号…前方三十丈,右转…空间结构畸变点…就是那里!”
胖墩…哦,现在或许该叫它“半金属墩”,则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最后。沉重的金属身躯让它的步伐显得笨拙而拖沓,每一次落脚都发出沉闷的“咚”声,伴随着细微的金属摩擦音。它努力想跟上队伍,但新获得的“体重”显然还需要适应。
“嘎…慢点…等等胖爷…”它喘着粗气,金属化的喉咙发出带着颤音的哀嚎,“腿…腿不听使唤…像灌了…灌了铁疙瘩…”
白若雪头也不回地吐槽:“死胖子!让你乱啃!现在变秤砣了吧?再磨蹭,等司徒烈把炉子点着了,第一个把你塞进去当柴烧!”
“嘎!不要!”胖墩吓得一个激灵,四条金属小短腿捣腾得更快了,虽然依旧慢得像蜗牛爬。
甬道尽头,是一扇巨大的、刻满玄奥符文的青铜门户。蒙岳停下脚步,伸出覆盖着青铜手甲的手掌,按在门中央一个不起眼的凹槽上。一股浑厚凝实的内力注入,门上的符文次第亮起幽蓝的光芒。
轰隆隆…
沉重的青铜门无声地向内滑开。
一股混合着金属锈蚀、尘土与某种无形肃杀之意的阴风,猛地从门内涌出!
门后的景象,让见惯了风浪的凌风也瞳孔微缩,白若雪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兵俑迷阵!
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地下空间,穹顶高远,隐没在黑暗之中。目光所及,是密密麻麻、排列整齐、如同森严军阵般的青铜兵俑!它们身披古拙的青铜甲胄,手持长戈、巨斧、重剑、劲弩,姿态各异,或立或蹲,或举盾前倾,或引弓待发。虽静立不动,但那冰冷金属折射出的幽光,那千军万马列阵的磅礴气势,以及空气中弥漫的、仿佛凝固了千年的铁血杀伐之意,足以让任何闯入者心神震颤!
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,这些兵俑并非杂乱排列,而是组成了无数个大小不一、嵌套旋转的玄奥战阵!彼此之间气机隐隐相连,仿佛一个沉睡的战争巨兽,只待唤醒,便能爆发出撕裂一切的恐怖力量!
“嘶…”白若雪小脸发白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这…这就是兵俑迷阵?这…这得多少铁疙瘩?踩都能把我们踩扁吧?”
“嘎…好多…铁人…”胖墩也看呆了,缩在凌风腿后,金属化的身体似乎都在微微发抖,“硬邦邦…看着就…不好啃…”
蒙岳的声音低沉响起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肃杀:“此阵乃墨家天工与兵家奇才合铸,暗合二十八宿星斗轮转,内含杀、伤、休、杜、景、死、惊、开八门奇变。*e*z.k,a!n?s`h/u-._n¨e·t\阵眼核心,便是那尊‘破军战俑’!”他戟尖遥指兵俑海洋深处,一尊格外高大、身披繁复星纹重甲、手持双刃巨斧的兵俑,如同定海神针般矗立在一个小型圆台上。
“阵势联动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一旦触发,所有兵俑将如臂使指,绞杀阵中一切活物!”蒙岳的语气无比凝重,“吾识得阵图,可指明生门方位,然阵法运转,瞬息万变,需有人实时吸引其主攻火力,扰乱其变阵节奏!更需有人…破其阵眼核心!”
他的目光扫过凌风和白若雪,最后落在…胖墩身上。
“嘎?看…看胖爷干嘛?”胖墩被蒙岳那沉重的目光看得浑身鳞片一紧。
“你体内符纹,源自墨家核心,对机关能量流转有模糊感应。”蒙岳沉声道,“虽无法精确预判,但可感知能量汇聚之方向,或能…示警。”
“啊?让这铁疙瘩当人肉雷达?”白若雪眼睛一亮,立刻看向凌风,“凌老大!你身法最好,‘海纳百川’借力打力,最适合当‘引怪’的饵!我算盘导航仪负责推演生门路径和变阵节点!胖墩负责…呃…负责‘嘎嘎叫’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