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”伍山顿了顿,开口。·d+q·s-b¨o-o·k·.*c′o\m′
“知道你们还敢下这样的死手?你们说实话,是不是谢樱那个狗杂种吩咐的?”卢氏泪流满面,尖叫着大骂。
一旁的士兵怕她突然暴起,急忙将人制住。
“夫人您冷静下,战场上刀剑无眼,谁也想不到两位公子会在这时候发动突袭,二公子中了流矢,三公子是被他们手下之人刺杀,那动手的畜生,我已经命人将其千刀万剐,还望夫人恕罪,”伍山说着,直接在卢氏面前跪了下来。
史良跟在后头,也一齐跪了下来,后面的兵卒见状,齐刷刷跪了一地。
这事谢樱之所以派他们二人,便是知道两人性格缜密又格外低调。
李岚戍守西北边关二十多年,在张掖百姓心中的声望可想而知,不管李季和李兴干出多么过分的事儿,都不能苛待李岚的妻儿,否则那是给自己埋雷。
如今李季和李兴俱已身亡,不管卢氏心中有多少不愿意,都得将她接到京城,好生伺候才是。
卢氏被放开了手脚,冲着伍山和史良狠狠扇了好几个耳光,在她想要拔剑杀人之时,才被一手刀打晕了过去。
……
“二夫人那边,还望大夫人好生规劝,眼下到了这般田地,将军是一定要请二位夫人去京城颐养天年的,”史良对着邹氏恳求道。??§咸<2鱼?|看<书?] t±更§?<新1最>快??
当局者迷,邹氏这个旁观者看的可是极其清楚。
李家两兄弟必死无疑。
他们的脑子似乎不知道什么是与时俱进,还想着当年谢樱势单力薄的模样,看不清形势觊觎皇位,迟早由此一难。
现如今,不过是将日后的许多东西提前罢了。
谢樱听闻了李家兄弟的死讯,派人传信过来。
“伍山当差不利,致使李家两位公子命丧黄泉,实在难当大任,更不配镇守一方,降为偏将,前往严力营中当差,即日启程。”
伍山领命。
这是妥妥的明降暗升了,跟朝廷的大战就在眼前,在西北大营镇守一辈子,都未必比得上去南方水军军营中,挣得的军功多。
“史良无才无德,未能及时规劝李家二位公子,撤其亲兵队长、裨将军之职,回京听候发落!”
“是,”史良低头。
也不知邹氏用了什么办法,半个月后,卢氏便收拾好心情,跟着一起踏上了回京城的路。
谢樱再见两位舅母,先是跟李婳一起,声泪俱下的抱头痛哭一番,才开始说眼下的情况。&?_咸§!ˉ鱼?×+看???书%<μ网÷ ¢免3?费o?!阅.&{读}
“咱们已经占了皇宫,外头许多府邸尚未修好,我娘走的早,二位舅母便是我的母亲,自当在宫中好生休养,安享尊荣才是。”
卢氏盯着谢樱,摇了摇头:“你舅舅没了,三个表兄弟又死于非命,于情于理将军也不该叫我舅母了,我本名叫卢婷。”
卢婷,这是她的名字。
“好,我记下了,”谢樱点头,“舅舅和几位表兄弟都没了,但舅舅做出的贡献决不能抹杀,日后定然都记在舅母身上。”
邹氏看了一眼谢樱:“我还是想着,跟婳姐儿住在一起。”
“好,”谢樱点头,忽然又想起了方欢。
这件事她没告诉李婳,但邹氏如今回来了,她更不敢说出口。
……
“娘是怎么劝的婶子?”李婳有些好奇,尽管已经知道自家母亲的三寸不烂之舌,但到底有些好奇。
“虽说女人一辈子,将丈夫和孩子,看得比自己性命都重要,但那本质上还是因为女人没法子自己争功名。”
“如今有谢樱在,绝不会让你婶子无依无靠的吃亏,日后看上哪个如意郎君改嫁便是。”
邹氏说着,摇了摇头:“高门夫妻都是凑合着过日子,有几个是有感情的?要真的情比金坚,她能一个又一个给你二叔纳妾?”
“至于孩子,她才四十出头,只要好生保养,还会有孩子。”
“母亲想要改嫁吗?”李婳忽然开口。
“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?”邹氏惊讶于李婳性情上的改变,“你这孩子,说话也忒直白了,你从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从前那一套放在这世道,只怕早就被人给吃了,”李婳拉长了尾音,“我不反对你改嫁,多少男人七老八十了还想着纳妾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