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兴旺听云新阳讲起一路上的遭遇,眼睛都亮了,连连惊叹。云新晖一拍大腿:“这故事能写一整篇了!”他跟吴鹏飞合作的故事已经攒了厚厚一沓,本打算今年秋日让哥哥们去安青府的书店谈谈,先出一集试试水,没承想遇上大旱,别说出书了,秋日能不能去读书都难说。
云新阳也问起家里的情况。刘氏叹着气说:“吃的喝的倒不缺,就是来借粮的人太闹心。”好在来的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,比起老宅那边,压力小了不少。“最亏得老黑和豆子,”刘氏笑着说,“只要听见有人来借粮,俩小子就上去胡搅蛮缠,把人闹得没辙,只能灰溜溜走了。”
这天气热得邪乎,屋里的床铺板凳摸上去都烫手。云家早把堂屋和卧室的地上铺了凉席,不管坐卧还是吃饭,都在席子上,桌椅板凳全被挪到了角落,成了闲置的摆设。亮亮连席子都嫌烫,常常跟着大黄和二狼的两个小狗崽子一起趴在冰凉的泥地上打滚,刚洗完澡没一会儿,就又滚得满头满脸是灰。好在云家不缺水,不然这孩子一会儿一身汗、一会儿一身灰,怕是早就被“包浆”了。
刘氏见亮亮又成了泥人,揪着亮亮的后领,把他拽到院子里的石头上站好,拎起一盆凉水“哗”地从头浇下去,小家伙尖叫着扑腾,转眼就被洗得干干净净,像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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